“這是,造化的氣息?!”
“誰突破造化了?!”
“北荒的人不都是神藏嗎?連個半步造化都沒有,誰能突破?!”
“造化,雖說是八脈武者的極限,但多少八脈武者,都被死死地擋在了門外!”
亂戰之地中,注視著戰場的一眾宗門老祖怔怔的望著天穹上的血色,內心的震撼無異於汪洋掀覆。
造化啊!
在亂戰之地,有造化,才敢稱巨頭!
戰場中!
血色殺威,席卷了整個戰場,凡北荒所屬,無不是感到了一陣滔天的戰意,而作為他們的對手混元殿,卻是仿佛置身於寒窖之中,通體發寒!
“造化!!文天縱突破了造化?!”
“這不可能!!”
餘天路身形爆退,雙目充血,麵目猙獰的怒吼道。
文天縱怎麼可能突破到造化?!他來亂戰之地的時候才不過是神藏!這才多久?兩年?!
兩年時間,從神藏到造化?!就算是南部的強族,聖地的天驕,都不敢說用兩年時間就能從神藏踏入造化。
走!!再不走,連他都要死在這裡!
他能跟杜尊鬥個不相上下,可如果麵對兩大造化,完全沒有絲毫的勝算,更不要說還是文天縱這種以戰入道踏入造化的瘋子。
轟隆隆隆!!
天空中的血潮持續的翻湧著,一道道刀芒衝天而起,演繹著無儘的殺戮氣息,不斷的有血色驚雷在血潮中翻湧,橫亙在天穹之上,仿佛從虛空中流淌而出的血河,沸騰著無儘的殺威。
所有的文家族人,在這一刻,無不是感受到了自身血脈的共鳴。
數十萬裡的山河,仿佛在這一刻蘇醒。
邊荒之中,北荒城中的文龍停下手中的奏折,將目光望向了亂戰之地。
文鳳兒也從宮殿中走出,幾年時間過去,少女已然出落的亭亭玉立,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隨著血脈的感應,一股古老的力量,正在少女的體內緩緩蘇醒。
“父親……”
遠在重洋另一側的混沌大陸,無儘虛空之中,混沌之氣彌漫的秘境中,無數人都感受到了那一抹微妙的感應,,有古老的生靈睜開了雙眼,目光仿佛穿透無儘虛空,望向了潛淵大陸。
這裡,是祈天秘境。
曾經久遠的歲月中,有人來這裡,帶走了一柄刀,一座塔。
數千年前,有一族旁支宣告脫離秘境,他們帶著對世界的憧憬,熱血,以及內心的野望,撞進這浩瀚的大陸中。
他們驕傲一世,曾位極古道,後杳無音訊。
“祭祀的預言驗證了,他們……回來了……”
蒼老的智者回望蒼穹,那裡是亙古不變的黑暗,可他看的不是世界,而是無儘遙遠的星空,叫做……寰宇!
……
翻湧的血色天穹中,文天縱身形傲立,宛如一柄剛硬的刀鋒,目光中都翻湧著無儘的殺潮,驚攝著每個人的心神。
“我北荒,也有造化了!!”
“家主威武!!”
“殺!!”
北荒眾人放聲咆哮,漫天血潮之中,仿佛所有的傷勢,疲倦都消失不見了,體內爆發出十二分的力量,殺向了混元殿。
“造化……是造化!!”
“不,不不不不!!”
“逃!!”
造化當前,誰不驚悸?!誰不恐懼?誰不怕死?!
天亮了,冥奴消散,可混元殿卻更加絕望了,他們果斷舍棄了身前的北荒強者,宛如沒了魂般的狼狽逃竄,誰都不想成為文天縱突破造化後的獵物。
“跑什麼?剛嗷嗷的不還挺凶的嗎?!”
“打啊!來啊!狗東西!!”
“殺殺殺!一個都不放過!!”
鏘!!
一聲嗡鳴,回蕩在整個天穹之上。
轟隆隆隆!!
“不可能吧……”
無數人驚悸的望著天穹,漫天翻湧的血潮靜止了,像是凝固了一般,緊接著,血色驚雷也好,湧動的血潮也罷,竟是眨眼之間化作一柄長達百丈的血色天刀,被文天縱抓在了手中。
刀鋒劇烈嗡鳴,切割著整片天地。
下一刻,文天縱便是拖著浩瀚的血色刀潮,宛如駕馭著一道劇烈奔襲的洪流,橫跨整個戰場,直接餘天路奔殺而去。
轟隆隆隆!!
血潮所過之處,皆是化作血色戰兵,他們在血潮中怒吼,演化成千刀萬刃,劈殺在混元殿強者的身上。
整個混元殿隊伍,頓時間潰不成軍,慘叫聲此起彼伏。
“餘天路,哪裡走!!”
杜尊手持聖兵,當空攔截餘天路。
“啊!!”
“杜尊!!你這是在惹禍!一年之後,天凰四主踏入亂戰之地,你靈炎穀,必將為北荒陪葬,整個亂戰之地都將成為天凰四主的奴場!”
“亂戰之地獨立了數千年的驕傲,將埋葬在你靈炎穀的手中!!你靈炎穀,將是整個亂戰之地的罪人!”
餘天路怒聲咆哮,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文鵬竟然能從天凰山帶來三十位神藏鬼族!
沒有算到文天縱竟然能突破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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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鬥,混元殿敗了,敗的徹底,敗的……可笑!!
一想到這裡,餘天路的心中便是掀起一抹濃鬱的屈辱感,可他不敢耽擱,體內力量滔天暴走,掀起驚濤駭浪般的威勢,一路所過,整個天穹無不是炸起隆隆巨響,狂雷怒卷,一副天災景象。
可又有誰能想到,這般恐怖的威勢,不是為了殺敵,而是為了……逃命!
亂戰紀年,四千零二十二年,七月五日夜,至七月六日!
自靈炎穀攻防戰結束十二天後,混元殿召集十多個宗門強者,甚至有其他巨頭暗中插手,聯合紅蓮宮,組成兩大造化強者,十大半步造化,五十神藏,數百合一的恐怖陣容,再一次向靈炎穀發起了強攻。
距離靈炎穀極遠處的宗門,望不見戰場具體的情況,隻看到呼嘯的能量,如天光般照亮長空,徹夜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