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轟然間斬下,帶著強大的銳利,仿佛連天地都都能一劍劈開,破碎了厚重的掌印,激起浪潮般的劍氣,在整個天地間散溢著。
“牧萬山!這都是古城的客人,你想乾什麼?!”
一道沉重沙啞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開來,而後便是看到一位手持長劍的老者,身披白袍,擋在文鵬眾人的麵前。
“哼!”
掌印的主人始終都沒有現身,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可即便是這一聲輕哼,也宛如群山萬壑般,恐怖的威壓直接砸在了眾人的身上。
眾人的麵色無不是為之一變。
陳南,龍澤,敖天幾人還能抵擋,樓蘭闕,王越,席花雨等人直接是麵色一白,喉頭湧動,一口逆血湧了上來。
“老狗!”
龍澤死死的望著天凰關上,牧萬山?牧家?!
小的不是東西,老的更特麼不是東西!
“放肆!”
一道重喝如驚雷般在天地間回蕩著,一道身披青銅戰袍的人影登時浮現在眾人的頭頂,他傲立於天地間,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一雙冷漠的眼眸,宛如死神一般,盯住了下麵的龍澤。
“這裡,還輪不到你這畜生放肆!”
“古城不需要不尊重主人的客人!”
身為聖地的強者,牧萬山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龍澤的過人之處。
不僅僅是龍澤,除了文鵬之外,敖天,王越,每個人都極為的不凡。
還有文鵬肩頭的那一頭鳳凰。
每一位即便是放在聖地,也是妥妥的天之驕子。
可那又怎樣?
這片天地的主人,還是聖地,區區邊荒的野人,要明白自己的位置!
“讓老夫來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尊卑有彆!”
牧萬山重重一語,掀起手掌,凝聚起濤濤的造化之力,化作一根擎天巨柱般的手指,朝著龍澤直接鎮壓了過去。
“尊重是互相給的?你特麼算什麼東西?!”
“有本事弄死我?!”
龍澤更是暴脾氣,身上的一道道龍鱗瞬間刺破皮肉,轉眼之間化作黑龍之軀,巨大的身軀翻騰著濃烈的黑氣,彌漫著恐怖的妖威。
文鵬朝著龍澤微微側目,龍澤周身翻湧的黑氣之中,有八道極為恐怖的龍威在凝聚著,醞釀著,隨時隨地都能將整片天穹掀翻。
他甚至能夠想象的出來,這八道氣息一旦爆發,威力恐怕不會弱於自己的那道天凰真骨!
這是,龍家的八道先祖之軀?!
龍澤把他們帶出來了?是為了古神龍島嗎?
“文鵬小友,安撫住你朋友!”
“牧萬山,你逾矩了!”
手持長劍的造化老者手掌一推,一股輕柔的力量將文鵬龍澤他們推出來數米遠,手中長劍再起,一股恐怖的劍勢頓時激蕩開來,逆勢衝天。
“安生點!”
“你今天神經了?火氣這麼大?!”
文鵬按住龍澤的龍軀,皺眉道。
“老子看不慣這群人囂張的嘴臉,聖地怎麼了?要不是仗著年紀大,老子把他腦袋踹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龍澤目光中露著猙獰,身邊的八道龍威緩緩退去,朝著文鵬道“這群家夥,都特麼不把邊荒出身的當人看,我這不是趕在到聖地前給你撐撐腰?免得你到時候被人看輕了!”
“你還怪我了?”
“沒怪你。”
文鵬搖了搖頭,轉頭望向陳南,問道“這陣仗,你跟那牧濤都已經不止是對頭那麼簡單了吧?到底怎麼回事?”
陳南看著天上的滔天劍光與手指,苦笑了一聲,道“有次聖地大比,牧萬山的孫子……被我打廢了……”
“那人……是牧家的一位聖脈後輩。”
眾人頓時恍然,怪不得,一位聖脈弟子何等珍貴,難怪牧家這麼發瘋了。
這些年沒有暗裡把陳南弄死,都是這家夥命大。
樓蘭闕瞪大了眼,震驚道“臥槽,你這麼猛嗎?聖脈弟子啊,說廢就廢了?聖地沒責罰你?”
席花雨道“那家夥服用禁藥失控了,陳南師兄不廢了他,死的就是他了,事出有因,古城責令了牧家後,也沒說什麼。”
陳南搖了搖頭,不論對錯,梁子反正是結下來了,這些年牧家也是一直在打壓他。
天空中。
轟隆隆!!
能量巨指與劍光猛然相擊,能量暴動,天穹仿佛都被撕裂開來,兩人同時爆退數百米,才堪堪穩住身形,抬手遏製住漫天暴走的能量。
“牧萬山!到此為止了,你難道想接受古城責罰嗎?!”
手持長劍的老者沉聲一語,立在文鵬等人跟前,麵目凝重。
“哼。”
牧萬山重重甩了甩戰袍,冷哼一聲,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他離開後,這位老者也是長長的出了口氣,來到文鵬等人跟前,臉上帶著微微的歉意,拱手道“傅(伏)家傅言,讓文鵬小友你們見笑了!”
陳南拱手道“見過傅言長老!”
文鵬搖頭道“不礙什麼事。”
“先入關吧,我到古城拜訪個人,然後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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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鵬想起在墓場中的那位伏家老者,此時的他已經是合一巔峰了,更是能殺邊荒神藏,但是氣海中鎮壓血刀的秘術依舊堅不可摧,這些年來也沒有出過絲毫意外。
以及……文鵬當時在秘境中融合天魔魂軀時,無意間看到的一道倩影。
想必,那就是乾元古城的那位絕世天驕,玄汐。
“走吧,我帶文鵬小友入關!”
伏言揮了揮手,眼前的法陣壁壘便是破開一道數百米的洞口,伏言掌控著周邊天地,托舉著文鵬等人,登上了天凰關。
見到伏言過來,牧濤與其他幾名少年趕忙低頭拱手,恭敬道“伏言長老!!”
幾名弟子都惶恐了起來,連牧濤的麵色都難看了起來。
本來以為陳南這群人會到其他關口叩關,他們到時過去,自然而然的就能壓上陳南一頭。
卻是沒有想到,文鵬竟然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驚動了伏家的強者!
伏言冷冷的瞥了一眼牧濤,淡聲道“回聖地後,所有人到蝕骨崖麵壁十五天,你,兩倍!”
所有人頓時身軀一顫,蝕骨崖,是古城用來處罰犯錯弟子的一處地方,終年吹拂著陰冷的蝕骨陰風,哪怕是合一巔峰的他,待上一個月都不一定吃得消。
一念至此,牧濤餘光瞥向文鵬幾人,目光深處不由自主的閃過幾分陰冷,甚至是……殺意。
“不用了。”
文鵬搖了搖頭,從伏言身邊走出,來到了牧濤的跟前“你就是牧濤?”
牧濤疑惑的抬起頭,看著文鵬,皺眉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