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牧濤嘶吼著從昏死中醒來,全身上下仿佛是散了架一般的乏力,被鎖鏈貫穿的地方還傳來一絲絲的痛楚,令他呼吸都在顫抖著。
“這是……什麼地方?!”
他掙紮著爬起身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下意識的溝通手上的空間戒指,卻是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戒指裡,除了幾身戰袍之外與自己的戰戟之外,已然是空空如也。
“該死的!”
“這是什麼地方?!”
牧濤放眼望去,自己竟然置身於一片山林之間,這裡有山嶽聳立,江河奔流,一眼望不到儘頭。
可讓他驚訝的是,頭頂……沒有太陽!
牧濤眉頭緊皺,這裡是什麼秘境嗎?還是……幻境?
“想出去嗎?”
忽地,文鵬的身影猛地在牧濤的身前展現開來,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是你?!”
牧濤沉聲一語,手掌猛地一握,戰戟入手,直接朝文鵬的身上掃了過去。
刷!!
一道破風聲響起,戰戟竟然直接展開了文鵬的身軀,仿佛是砍斷了一縷煙霞,一個呼吸之間,文鵬的身軀便恢複了。
“幻境!”
牧濤眉頭緊皺,更加確信了。
“這裡可不是幻境,在這裡,你受傷了就是受傷了,死了……就是死了。”
“想出去嗎?我們玩個遊戲。”
文鵬笑著說道,他在界獄塔第一層裡放置了數千裡山林,是一片的試煉場。
牧濤緊握著戰戟,警惕的看著文鵬,沉聲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告訴你,或許你可以殺我,但得罪一方聖地,不是什麼正確的決定。”
“彆急,我們慢慢玩。”
文鵬拍了拍手,一道光幕忽地自文鵬身後展現了開來。
光幕之中,顯然是山林的另一端。
山林裡,屠嶽背負著戰刀,身形像是一頭迅捷的猿猴,不斷的在山林間騰躍著。
文鵬手掌一招,光幕頓時消失。
“想出來嗎?隻要你殺了他,我放你出來。”
牧濤手掌緊緊地握著戰戟,體內的聖脈引動氣海,不斷的吞噬著天地靈力,抓緊時間恢複傷勢。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文鵬道“因為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因為他也要殺了你。”
“這是一場死亡遊戲,隻有一個人,才能活著出來。”
“你們身上都被我種下了印記,每天都會輪流向對方暴露一次自己的位置。”
“哦對了,你要抓緊時間行動了,因為那個人……可是全盛狀態。”
“而且,你如果不抓緊時間解決他的話,說不定什麼時間,我就又抓了幾個人扔進來了。”
文鵬看著杜濤,道“玩過這種遊戲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生與死,逃跑,戰鬥,追殺,反殺,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最後。”
“你不覺得很刺激嗎?”
刺激?
杜濤眉頭緊皺,心臟劇烈跳動著,攥著戰戟的手掌都在微微出汗,通體惡寒!
他不覺得這很刺激,他隻覺得顫栗。
文鵬這是在……養蠱!
把一群武者扔在這裡,讓他們互相爭鬥,廝殺,而想要活到最後,必將從所有人屍體上踏過來,曆經無數生與死的考驗。
而這種人,或許武道天賦不是最強的,但絕對是最瘋狂,最嗜血,最不擇手段的人。
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
“對了,提醒你一句,不要跑到山林之外,一旦你迷失在了那裡,誰也帶不回來你。”
“助你好運,牧濤聖子。”
文鵬輕聲一語,身形便是消散了開來。
牧濤謹慎的打量著山林四周,完全沒有絲毫其他的氣息,仿佛文鵬從來都沒有來過一般。
忽地,牧濤手心中傳來微微的刺痛,一股奇異的感覺,猛地湧上了他的心頭。
那是另外一個人身上的印記,距離他……不足百裡!!
這一次,是暴露屠嶽的位置,而下一次,就是暴露他的位置了!
牧濤麵色微變,提起戰戟,一頭紮進了山林之中。
文鵬從界獄塔中出來後,正好也聽到古舟甲板上龍澤王越倆人的呼喊。
“臥槽,臥槽臥槽!好特麼的大的城啊!”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感覺比咱們北荒王朝都大了?這特麼還是城嗎?!”
“這城牆,這雕塑,臥槽!!”
龍澤與王越站在甲板上,看著下方巨大雄偉浩瀚的城池,這種磅礴大氣撲麵而來的感覺,令他們感到無與倫比的震撼。
“城門那是歡迎我們的人嗎?專門等我們的?派頭還挺足的嘛!”
“那是什麼玄獸,竟然有三雙翅膀,好霸氣!!”
龍澤與王越看著下麵聚集的一眾氣質不凡的弟子,以及他們身下的坐騎,不由得讚歎道。
不愧是真正的大陸啊,這裡麵隨便一個人扔出來到亂戰之地都能抵得上天才之名了。
“看起來確實是等我們的,不過,不像是歡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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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鵬從古舟殿宇中走出,望了一眼下方烏泱泱的人群,雖然隔著極遠的距離,也能感受到這群人身上的氣息,可不怎麼友好。
龍澤道“我懂我懂,聖地嘛,大族嘛,都一個臭毛病。”
“打一頓就好。”
一旁的伏言胡子直翹,我還在旁邊呢,你說話就真不避諱著我嗎?!
“我們隻能停到這了,按照聖地規定,所有人進城,都必須要從城門踏入,否則便視為向古城宣戰。”
伏言搖了搖頭,將古舟懸停在半空。
“我先下去看看!!”
龍澤聳動著脖頸,背後猛然間撕開一雙龍翼,整個人直直的朝一眾古城弟子所在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