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下意識落在了薑辭身上,卻看見剛被彆人扶起來的人衝著她勾唇一笑,她霎時便知道這死丫頭一定是故意的。
“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飛出去!”趙老太太高聲叫嚷著,迎著彆人那不信任的眼神,她又提高了聲音,“裝的,那死丫頭就是裝的,你們不要相信她!”
其他人聞言,隻感覺心都涼了大半,沒想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老太太也敢顛倒黑白,也不知道這些年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薑家那丫頭受了她多少磋磨。
很多人原本以為她平時雖然愛占點小便宜,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也是個講道理的,沒想到竟然如此無賴。
“趙金花!你是覺得我人老了眼睛瞎了不成!”村支書氣得發抖。
原先他還以為這人雖然平時渾了一點,可也翻不出什麼花來,所以今天聽說薑家那丫頭托人來找他時,他還有些不以為意,沒想到這趙老太太竟然膽大至此,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敢傷人!
“我都說她是裝的,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看著那死丫頭在人群中耀武揚威的臉,趙老太太真想衝過去把她那張臉給撕碎。
其實彆說其他人了,就連王芬這個自認為了解自己婆婆的人現在都搞不清楚情況。
婆婆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竟然差點把那死丫頭給摔死,看來以後在婆婆麵前她還得小心一些,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她。
頂著所有人那不信任的眼神,老太太差點氣得跳腳,可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裡有這麼多證人,而且他們又當麵撞破老太太動手傷人,事情已經非常明了,村支書也沒有怎麼調解,直接一錘定音。
“趙金花,限你三天之內把錢湊好了還給薑丫頭,不然彆怪我到時候不講情麵!”
“就算你是村支書,也不能這樣偏心!”趙老太太當然不服氣。
正當她打算故技重施在地上打滾時,村支書的語氣隱隱帶著威脅,“彆忘了你兒子最近在評優,彆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王芬聞言連忙拉住自己的婆婆,昨天她老公張建安還警告過她這段時間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而此時,張建安也聽到消息終於回到了家裡,可他剛一進院,就看見屋子裡烏泱泱一片,頓時就知道一定是他媽和媳婦又惹出了什麼亂子。
聽到事情的原委之後,他望向薑辭的表情有些不滿,但是對村支書依舊點頭哈腰,並表示一定還上這筆錢。
薑辭本來身體就搖搖晃晃的,見他這樣後更是強撐起自己的身子,“表哥,你能不能…現在就把錢給我,我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
說完這話之後,她還咳嗽了幾聲,很快就咳出了血絲,看起來十分嚇人。
張建安沒想到自己都已經答應了下來,她還這樣得理不饒人,心中就更加不滿了,他下意識瞪了她一眼,可沒想到觸及到他的眼神後,薑辭下意識將身體一縮,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
張建安“……”
彆人見這樣,心裡也就有數了,彆看這張建安看起來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誰知道他私底下是怎麼樣的?
更何況有趙金花那顆歹竹,他們家能出什麼好筍?
不過這時候看薑辭這麼脆弱,大家更擔心她的身體,“你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薑辭虛弱地搖了搖頭,“王嬸,我沒事。”
在薑月的記憶中,張建安這表哥倒是沒對她怎麼樣,可他同樣是既得利益者,薑辭不相信他們家對薑月做了什麼他完全不知道,隻不過是仗著有點好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張建安隻能皮笑肉不笑,“好,我給。”
不過他說這話卻是看向了他媽,趙老太太當然收到了自己兒子的信號,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她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可能,隻能罵罵咧咧進門將自己的家底都掏出來,數了相應數目的錢準備給薑辭。
他將手中的錢數了又數,生怕多數一張到薑辭手中,在遞過去時,眼中充滿了不舍,“給你!”
薑辭顫顫巍巍伸出手去接錢,對麵的趙老太太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手上的力氣很大捏著錢不放,她雖然表麵虛弱,但是手上一用力,一下就把錢給搶過來了,然後有氣無力道謝,“謝謝舅媽,謝謝表哥,謝謝你全家。”
她這話陰陽怪氣,可是其他人卻隻當她將錢要回來之後太激動了,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趙老太太倒是聽出來了,她的臉皮瘋狂抽搐,心中不斷咒罵這個對方,但臉上還得擺出一副很和善的樣子。
但儘管這樣,其他人看她的表情依舊覺得有些異樣,張建安隻能故作大方,又多拿了三十塊錢給薑辭,作為相應的補償。
眾人隻看見薑辭拿到錢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才終於支撐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那一家人看見她這樣,心裡更是有氣沒處撒,其他人慌慌張張地幫忙將人扶起來,又看見剛才倒在地上的門板,連忙用門板抬著人往衛生所的地方走。
於是薑辭不僅收獲了錢,還收獲了張家的半個門板。
這麼多人看著,醫藥費他們也賴不掉了。
“難怪你之前一眼就能識破宋嶼的偽裝,原來你演技比他還好。”222這時候才跟她搭上話。
薑辭一點也不謙虛“那是自然。”
“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拿著菜刀逼他們家把錢交出來呢。”222調侃道。
它是感覺如此簡單粗暴的手段,才比較符合她的氣質。
“那我倒是更喜歡看彆人氣到跳腳,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薑辭淡淡道。
一幫人烏泱泱送她到了村裡的衛生所,因為剛才又滾了一圈,她額頭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一些,醫生幫她處理了一下,其他倒是沒什麼問題。
她“醒”過來之後,望向眾人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如同看自己的救世主一般。
其他人見此,便覺得心中那股正義感爆棚,並讓她以後遇到什麼困難,隻管去找他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一定都幫。
薑辭頭上的傷上了藥,感覺還隱隱作痛,又下意識看了一下自己有些疼的手心。
她的手中本就有一些擦傷,因為剛才那一通表演,那原本有些愈合的傷口再一次被擦傷了一些,滲出了一些血跡。
奇怪,為什麼手上的擦傷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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