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薑辭沒有興趣,可是其他人有興趣啊,靜王妃以及諸位貴女興致盎然,便讓人下去準備了筆墨。
看見下麵那些如花一般的姑娘,她的心情都開心了不少。
其實有一點薑辭還是判斷錯了,雖然這靜王妃看似像一個工具人吧,可是她和薑辭的情況不同,她是真心喜歡社交,並沒有人強迫她。
若是讓她整天安安靜靜地窩在家裡不問世事,她可能反倒有些受不了。
所以即使是在原劇情裡,女主每次需要她出來主持公道,她也並未真正覺得煩躁,反而有一種被需要了的感覺。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熱衷於舉辦各種各樣的宴會,靜王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妻子有這個愛好,所以也沒有過多乾預而是樂意遷就著。
每次和這些年輕姑娘待在一起,靜王妃似乎都感覺自己心態變得年輕了不少。
大概也正是因為如此,即使是在宮中有什麼宴會,皇後也會叫她去幫忙。
或許其他家族也知道這位靜王妃一向酷愛舉辦宴會,於是便形成了一種風氣,那就是不少青年男女便會趁著這個機會來相看自己未來的伴侶,這一來二去,靜王妃的宴會也就成了一個相親角。
靜王妃也並不是不知道這一點,可是她卻樂在其中。
或許因為她成婚之後的日子過得十分舒坦,所以對於青年姑娘尋找未婚夫婿,不僅沒有勸誡的意思,反而帶著鼓勵,她甚至更喜歡勇敢一些的姑娘。
薑辭發現這靜王妃說是京中媒婆也不為過,這時才突然發現發現一件事情,說起來這皇室好像除了男主之外,正常人還挺多的。
不過很快,她就想通了,誰家裡沒有幾個奇葩親戚?
而前廳,靜王正在接待受邀參加這場宴會的男賓客。
趙玄安的身份擺在這裡,自然是要坐在主位的,可是他卻跟靜王推脫了一番,兩人上演了一場叔慈侄孝,可惜嗎最終靜王也演不過他,於是就繼續坐在了主位上。
其實他最近也知道自己這個侄子所作所為似乎有些出格了,可是他到底隻是一個不問朝堂之事的閒散王爺,有些事情還是不能由他說出來,而且人家連自己父皇的話都不聽,難道還會聽他這個叔叔的不成?
所以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的日子能過得這麼安穩,除了他和當今聖上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之外,也和他這副不管事的態度有莫大的關係。
可以目前當今聖上正頭疼著呢,恨不得能有一個人來勸說一下太子。
說來說去,趙玄安所做的出格的事情倒是從未有人正麵提起過。
不過大多和柳溪音有關,也正是因為這種事情,朝中還有不少不怕死的諫官上書彈劾趙玄安。
當今聖上聖明,所以即使是他自己犯錯的時候,朝中大臣也會委婉地進行勸誡,更何況現在趙玄安才隻是儲君而不是皇帝。
整個事件說起來也較為簡單。
柳溪音雖然平時不聲不響的,可卻是有婚約的,她這位未婚夫還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所以這二男爭一女的事情才會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而這位新科狀元裴遠止也算是柳溪音的娘表親的孩子,兩家在孩子很小的時候便已經許了親。
這些年來,裴家漸漸沒落,也正是靠著柳溪音和姨娘的接濟才能讓裴遠止繼續讀書考取功名,隻是沒想到對方在這方麵頗有天賦,整個科舉過程順風順水連中三元,被當今聖上欽點為狀元。
柳溪音這位未婚夫本就自負,至此之後更是飄了,漸漸看不起自己那位平庸的未婚妻。
他自認為身為殿下欽點的新科狀元,以後大有前途,可是他那未婚妻卻隻是禮部尚書家的一位庶女,縱使禮部尚書家的門檻已經不低了,可是他卻看不上對方庶女的身份以她的才情和能力。
訂下這婚約的時候他尚未稚童,還什麼都不懂,憑什麼就要繼續履行當年家中長輩訂下的婚姻?
於是他漸漸就升起了一股子悔婚的衝動,可是又想到對方並沒有錯處,所以他並沒有直接當門退親,隻是準備以冷漠讓他們知難而退。
而這時候,一個巨大的驚喜卻將他給砸暈了,那就是當今公主竟然看上了他,於是他一邊享受著公主的傾心,一邊瞞著對方自己已經有婚約的事實。
本朝並無駙馬不得重用的規定,而且當今聖上寵愛女兒。
反正他知道那娘倆都是唯唯諾諾的性子,也不敢將這件事情揭穿,更何況當年知道他們兩家有婚姻的人並不多,所以他便想要就這樣將這婚姻給糊弄過去。
至於禮部尚書那邊,他也是不擔心的,因為他知道禮部尚書並沒有多疼愛自己那個女兒,絕對不會因為她而得罪自己這一位前程似錦的新科狀元。
於是他就默認了這場婚約已經取消了。
可是柳溪音那位姨娘是看不透這一層的,她隻是單純地為女兒的未婚夫成了新科狀元而高興,並且以為自己的女兒以後就不用吃她吃過的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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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便迫不及待地差人去提起了當年所定下的親事。
可是她派過去的人竟然連人家裴遠止家的門檻都沒有進去,反而在門口被白白折辱了一番。
甚至連帶著母女兩人都被嘲笑了一遍。
柳溪音的娘不明白自己明明老實了一輩子,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待她。
雖然她在尚書府中過的日子較為辛苦,可是這些年間卻從未間斷過接濟裴家的念頭,就是為了讓裴遠止出人頭地之後,對自己的女兒稍微好一點,可是卻沒想到事情竟然演變成了這樣。
裴家竟然在飛黃騰達之後就翻臉不認人了。
於是她鬱結於心,還大病了一場。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對方不僅不認這門心事,反而在外麵大肆宣揚柳尚書家的庶女對新科狀元癡心不已,甚至還公然派人上門去求親。
即使本朝草民風較為開放,可是也沒有開放到這種程度,於是柳溪音就直接淪為了笑柄。
如果是原本的“柳溪音”大概會白白地蒙受這抹屈辱,甚至會以死明誌,可是現在在她身體裡麵的靈魂可是女主,自然不會讓對方白白折辱自己和娘親。
而且更何況她母親因為這件事情抑鬱,她自然是要為了自己和母親討回公道。
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她們的錯,要怪就怪那些人狼心狗肺,於是她便找上門去。
礙於對方的身份,她必須把事情鬨大才會被重視,而且還是對方不義在先,她也沒什麼可顧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