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冷笑一聲,顯然不相信她的否認。
“顏晚寧,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說謊。”
顏晚寧心中緊張,但表麵上還是保持著冷靜。
“我沒有撒謊,我確實不認識你說的什麼薛雷還有許家。”
“我每天都生活在你的監視之下,就是你養在家裡的金絲雀,根本就沒有機會認識外麵的人,不是嗎?”
她平靜的話語中滿是譏諷,陸臨冷冷地看著她,眼中滿是憤怒和失望。
他咬牙切齒地說“顏晚寧,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捏住顏晚寧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和薛雷,還有許家之間的關係,你到底是怎麼勾搭上金都許家的。”
“還是說,這個許家裡,有你認識的什麼人?”
顏晚寧心中無比緊張,但她知道,她什麼都不能說。
陸臨之所以會來問她,這說明他並沒有把事情完全查清楚,隻是查到了薛雷這裡。
所以她不能露出破綻,不能暴露許宴。
否則陸臨是絕對不會放過許宴的。
許宴對她那麼好,想儘辦法要救她,她不能害了許宴。
她咬了咬牙,堅定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陸臨聲音冷得像是結了冰“顏晚寧,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顏晚寧躺在床上,她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的折磨而變得虛弱,但她的意誌卻異常堅定“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認識什麼薛雷,也不知道什麼許家。”
陸臨的拳頭緊握,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更多的證據,才能揭開顏晚寧和薛雷之間的真相。
他冷冷地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
然後大步離開了醫務室。
顏晚寧聽著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她知道陸臨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她必須小心,不能再給陸臨任何可以利用的機會。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不讓陸臨抓到任何把柄。
她必須保護許宴,不能讓他因為自己而陷入危險。
她必須堅強,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關心她的人。
她閉上眼睛,深深地歎了口氣。
她知道,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許宴的救援,等待自由的那一天。
陸臨出了醫務室,看到黃醫生在外麵,冷著臉問“她傷口愈合得怎麼樣了?”
黃醫生恭敬地說“外傷都已經痊愈,槍傷也恢複得差不多了。”
陸臨問“能沾水嗎?”
黃醫生說“能的。”
陸臨麵無表情地吩咐“安排人給她洗漱一下,準備做手術。”
黃醫生點點頭“是。”
陸臨交代完事情就出門了。
黃醫生進了醫務室,不同於他在陸臨麵前的卑微,他到了顏晚寧麵前,立即就是另一副嘴臉。
他嫌惡地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仿佛看到什麼臟東西。
他對跟進來的兩名護士冷冷地說“帶她去隨便洗一下。”
顏晚寧注意到了他厭惡的表情,心裡卻沒多大感覺。
她知道自己狼狽,自己都嫌棄自己,也不怪彆人嫌棄她。
兩名護士倒是沒有太多情緒。
其中一人說“顏小姐,我們帶你去洗漱一下。”
顏晚寧早就想好好洗個澡了,也沒問為什麼突然要帶她去洗澡,很配合地跟著護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