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你到底是誰的丫鬟呀,怎麼還胳膊肘朝外拐呢!”姚韻兒不滿的撅起嘴,繼續慫恿著柳如芸,“表姐,你才是姐夫的嫡妻,難道連處置一個妾室的權力都沒有嗎?”
柳如芸想到自己在趙姨娘身上屢屢碰壁,一咬牙,吩咐身後的丫鬟婆子道:“拿下趙姨娘,扭送到我院子裡去!”
“少奶奶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拿人,我不服,我要見夫人!”
姚韻兒見趙姨娘要喊人,上前一步就要拿帕子堵她的嘴。
撕扯間,忽聽楊氏威嚴的聲音傳來,“這是在鬨什麼!”
姚韻兒連忙放下手中的帕子,脆生生的回道:“趙姨娘犯了錯,表姐正在訓誡她。”
一句話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趙月掙脫禁錮,上前將前因後果儘數道來。
楊氏聞言抬眸看向柳如芸,“所以,僅憑此你便定了趙姨娘的罪?”
“母親,此事除了趙姨娘還能是何人所為?兒媳和韻兒方才可是親眼看到的!”柳如芸難得的“據理力爭”起來。
“你親眼看到趙姨娘下毒了?還是親眼看到她將有毒的牛肉喂給了小黑?”
“這……”她的確沒親眼看到。
楊氏心下了然,“既無證據怎麼隨便下論斷,至少要先將事情查清楚。”
柳如芸心下有些委屈,但出於敬重楊氏她並未頂嘴。
趙月上前一步,開口道:“夫人,婢妾來時小黑才找到這片牛肉,想來這肉應剛被人扔下不久。隻要查一查那段時間院中來往的人,定能查出下毒之人。”
“夫人。”姚韻兒突兀開口打斷趙月,臉上仍是那副單純無害的樣子,“可就算如此也沒有證據說這件事就不是趙姨娘做的呀,您可不能偏心她啊!”
婆母會偏心趙姨娘嗎?
柳如芸目不轉將的看著楊氏,緊張的攥起了拳。
楊氏神色不悅的看著姚韻兒,可對方卻恍若未察,反而安撫著柳如芸道:“表姐彆擔心,你才是二夫人的親兒媳,二夫人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楊氏並不相信趙月會做這種事,可關鍵在於沒有得利的證據,眼下她執意偏袒哪一個都不好。
“我能證明此事並非趙姨娘所為。”
顧青鳶快步走來,她與趙月相視一眼,趙月便安定的站在一旁不再多言。
“青鳶,你知不知道趙姨娘做了什麼呀!”柳如芸怕顧青鳶不知內情,連忙用眼神示意她。
顧青鳶心底一歎,再善良簡單的人心裡也會有過不去的坎。
“夫人少奶奶,奴婢方才去廚房查過了,趙姨娘最近七日都在食素齋,廚房並未向她院中送任何葷腥,趙姨娘也未曾去過廚房。”
“那又能證明什麼,也許是她讓下人去拿的呢?”姚韻兒又在一旁開口道。
顧青鳶牽唇緩緩一笑,柔聲道:“姚小姐是客人,是以不清楚我們府中的事。趙姨娘身邊並無貼身婢女,院裡也隻有夫人派去的兩個粗使婆子。”
一來說明趙月無人可用,那兩個婆子還是楊氏的人,若驚動她們勢必瞞不過楊氏的眼。
二來便是在提醒姚韻兒注意自己的身份,客人無權過問主家之事。
姚韻兒狠狠捏了捏拳,這顧青鳶實在可惡!
趙月也適時開口道:“夫人,明日便是家父家母的忌日,婢妾今日前來便是希望夫人能允婢妾明日為亡故的家人燒些紙錢以此祭奠。”
柳如芸突然想到近來曹洛一直宿在她院裡,她還為此而欣然自喜,誰知原來竟是因為趙月要為家人清修齋戒!
柳如芸心底頓時泛起一抹難言的苦澀。
姚韻兒見熱鬨未成不禁有些失落,正準備尋個由頭離開,忽聽顧青鳶又道:“夫人,這小黑是靖安王的愛犬,可如今竟有人要公然毒害它,奴婢懷疑有人意欲對侯府不軌,還請夫人嚴查!”
顧青鳶視線冷冷掃過緊抿唇瓣的姚韻兒,做了壞事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那麼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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