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憐兒心裡惱極了,這是她為靖安王爺準備的,結果竟全入了他的腹中!
她忿忿不平的看著宋知安,眼珠一轉,勾唇笑著開口道:“宋大人可是來尋長寧鄉君的?”
說完,還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打趣道:“王爺和我在這,會不會打擾到宋大人啊?”
宋知安是個實在人,吃光碗中的米飯後正襟危坐的回道:“不打擾,我本就是來尋王爺和鄉君的。”
許憐兒暗暗翻了他一眼,這人腦子少根筋吧!
“鄉君和宋大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瞧著你們兩人也甚是般配,難道說你們兩個早已心許彼此?”許憐兒不遺餘力的將兩人牽扯到一起,想以此讓容錦知曉二人早已私相授受。
顧青鳶擰起眉,這許憐兒還真能挑事。
她正要開口,容錦冷冷道:“本王都未曾瞧出,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許憐兒對上容錦冷肅的眸光,支吾著不敢言語。
宋知安原本聽著還挺高興,見容錦莫名冷臉忙落下嘴角,說起了正事。
安知縣對百姓壓榨嚴重,待百姓知曉他被羈押後,就差要放炮竹慶賀了。
再加上那些孩子到處說著顧青鳶的事跡,白鹿莊的百姓都稱長寧鄉君為活菩薩。
“百姓們想設宴當麵感謝您二位,這才托我來問話。”
容錦望向顧青鳶,詢問她的意見,“你想去嗎?”
顧青鳶連連擺手,“耕牛案是宋大人查的,那些孩子也是王爺救下來的,我根本就沒做什麼事,哪敢承他們的感謝。”
不待容錦開口,宋知安便道:“話不是這麼說的,要不是你想到去提醒那些孩子,隻怕他們已經慘遭毒手了,說到底還是你的功勞。”
“我不想拋頭露麵,還是王爺和宋大人去吧。”
宋知安聞言立刻道:“那我也不去了,讓王爺自己去吧!”
容錦睨他一眼。
真是多嘴。
他倏然起身,攜了滿身冷霜。
宋知安渾然不覺的起身相送,“王爺慢走。”
容錦掃了他一眼,垂眸看著坐著未動的顧青鳶,“你隨本王過來,本王有事與你商議。”
“我也可以為王爺分憂。”宋知安毛遂自薦。
容錦眼中的冷意達到了極致,但他並未表露分毫,反而雲淡風輕的道了兩字,“好啊。”
許憐兒看著眾人的背影,感覺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
合著她忙活了半晌最後就隻當了一次廚娘,關鍵是王爺還一口未吃。
“真是可惡!顧青鳶的運氣怎麼那般好,出去一趟不但和王爺有了交集,還得了美名,早知如此我當時就不先回來了!”
一想到自己和頂好的機會擦身而過,許憐兒便妒忌悔恨不已。
雁兒連忙寬慰她,“小姐彆生氣,長寧鄉君也就走了狗屎運而已,什麼活菩薩,還不是為了跟著外男出去私會。”
許憐兒眸光微動,沉吟片刻挑唇笑起,“是啊,那些愚蠢的百姓懂什麼,還不是人雲亦雲。”
他們說什麼,取決於讓他們聽到什麼。
她招手讓雁兒附耳過來,低聲道:“你拿些銀子去外麵找些人,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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