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瑜坐在房裡暗自流淚,看著鏡中妝容華麗的自己,她眼底卻生出一抹厭煩來,沒來由的將銅鏡扣在桌案上。
她迫不及待的想與顧青鳶證明自己過得好,可日子究竟是否如願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咚咚。”外麵傳來婢女叩門的聲響,旋即響起沉冷的嗓音,“側妃,侯爺有請。”
顧寶瑜身子顫了下,忙道:“好,我知道了,我整理一下便去。”
她重新扶起銅鏡,用胭脂水粉補了妝,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抬步而去。
不管裡子如何,她的麵子絕對不能倒。
她絕對不能失了嫡女的風骨!
……
蔣弦進宮複命後方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蔣府。
他眸色陰鷙,容錦那個混蛋打傷了他的心肺,雖不致命,可每次呼吸都讓他疼痛難忍。
日後若得機會,他定報此仇!
他正欲先與父親稟報正事後回去休息,蔣瑩卻自遠跑了過來,“哥哥,你可算回來了!”
蔣弦在外雖手段狠戾,但對自己的妹妹們卻一向溫和耐心。
“我不在家你有沒有聽母親的話?”蔣弦雖身子乏累,但還是溫和的揉了揉蔣瑩的頭。
蔣瑩冷哼了一聲,“我什麼時候不聽話了啊。”
“哥哥,你這次怎麼出去那麼久啊,我一直盼著你回來呢!”
蔣弦一眼看穿她,輕笑一聲,“你盼我是假,怕是有事求我才是真吧。”
“才不是呢!”蔣瑩惱羞成怒,捶了蔣弦一記粉拳。
這一拳正好打在蔣弦的傷口上,疼得他“嘶”了一聲。
“哥哥,你受傷了?”蔣瑩瞪大了眼睛,著急又氣惱的道:“誰這麼大膽子敢傷你,你殺了他沒!”
“女孩子家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蔣弦並不打算與她多講朝堂之事。
蔣瑩滿臉的不高興,“人家都被人欺負了,你還說我。”
“哦?”蔣弦頗有興致的挑起了眉,“京中還有人敢得罪你?”
“可不是,就是那個該死的……”
不待蔣瑩說完,蔣尚書便派人來喚蔣弦。
蔣弦感覺自己的傷口似乎在滲血,也不欲再耽擱,便道:“哥哥還有正事,你有什麼事就去找南凜,讓他幫你出氣。”
頓了頓,他又眸色寒寒的補了句,“不必有後顧之憂,出了什麼事哥哥替你擔著。”
“哥哥你真好!”得了蔣弦的許諾,蔣瑩滿心歡喜。
這一次,她要顧青鳶那個賤人去死!
蔣弦看著她興高采烈的背影眸中儘是柔和,在他看來,他蔣家的女兒他的妹妹就該千嬌萬寵,女子唯唯諾諾實在無趣,就該如瑩兒這般肆意才可愛。
不過……
他突然想到燭火下那一雙清冷而自帶嫵媚的桃花眼,唇角勾了勾。
她那樣的女人或許也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