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忍不住對鄭氏抱怨道:“大嫂,婆母真是偏心啊,黃玉竹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還為她找補,就連二夫人都看不下去了。”
鄭氏蹙蹙眉,眼眸一轉低聲與劉氏道:“二弟妹,你覺不覺得三弟妹與許駙馬之間好像有點不對勁?”
劉氏略怔了下,鄭氏不說她還沒注意,現在細細想想是有那麼點古怪,“照理說許駙馬為長寧鄉君出頭,三弟妹非但不怕怎麼還有點生氣似的?”
鄭氏點點頭,尤其她方才還直呼許青大名,隻有熟悉的人才會這般做。
“以前還真沒聽黃玉竹提及過許駙馬,她那個人最喜歡炫耀,若能攀上這種關係早就到你我麵前張揚了。”劉氏眯了眯眼,“大嫂,這件事咱們可得好好查查!”
另一邊楊氏也忍不住氣惱道:“沒想到那黃玉竹往日瞧著本分乖巧,竟生了這般心腸!好在你及時發現,否則今日可就麻煩了。”
同為女子,卻做出毀女子名節之事,這觸及了楊氏的底線。
顧青鳶牽唇淺淺一笑,“他們此番也算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就算被南陽伯夫人暫時遮掩了過去,但名聲卻是救不回來的。”
就算那黃博文僥幸考中,吏部還要考核品性,出了這樣的事黃博文注定與仕途無緣了。
顧青鳶並不氣他們算計自己,可許青和黃玉竹欺瞞永樂長公主,還對長公主惡言相向卻是她不能容忍的。
這隻是一點利息,他們付出的還會更多。
另一邊,黃博文不耐煩的甩開黃玉竹的手,“姐,你拉著我做什麼,我還沒與那顧青鳶掰扯清楚呢!”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人家擺明沒瞧上你,還反過來算計了你!”事到如今黃玉竹也想明白了,那顧青鳶壓根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單純,一早挖好了坑巴巴的等著他們往裡跳。
黃博文一愣,“什麼,她算計咱們?難道是因為知道我喜歡上官郡主,所以因愛生恨?”
“你……你……”黃玉竹指著黃博文說不出話來,尤其看著他那張篤定的臉更是恨不得抽他幾巴掌。
可他畢竟是黃家獨苗,黃玉竹隻能罵一句“你真是瘋了”甩袖走人。
要不是他信誓旦旦的說顧青鳶看上了他,他們就會準備個更加縝密的計劃。
看著黃玉竹怒氣衝衝的背影,黃博文一臉莫名,但並不將此事放在心上,反正他也不怎麼喜歡顧青鳶。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黃色的護身符。
上官郡主委托他務必要將此物交到顧青鳶手裡,說是為先前的爭執感到愧疚,特為顧青鳶求了護身符,還囑咐他不要對人透露自己。
黃博文放在鼻下貪戀的嗅了嗅,護身符有種特彆的草藥氣,不知是不是她指尖殘留的味道。
郡主真是太善良了,被顧青鳶氣病了還想著為她求護身符。
顧青鳶哪裡配!
他將香囊重新揣入懷中。
眼珠一轉,嘿嘿笑了起來。
或許郡主就是想到他不會給顧青鳶,所以才以這種方式送他東西。
少女的心思真是太好猜了。
想到自己被尊貴的郡主所喜歡著,他一掃方才的陰霾,昂首挺胸的走進馬場觀看起馬球賽來。
這是顧青鳶第一次來馬場,瞧著哪裡都熱鬨。
楊氏出身將門,平日不好賞花飲茶,就好馬會這一口,便為顧青鳶講解起來,“看見那匹獅子驄沒,那可是這馬場裡的馬王,隻要它出場其他的馬匹都隻能淪為陪襯。”
顧青鳶抬眼望去,但見那匹獅子驄通體雪白,脖頸處有長長的青白色鬃毛,比尋常的馬匹要高大。
“瞧著真是威風呢。”顧青鳶不禁讚了一句。
“外行人就會看個熱鬨,懂得什麼!”
這陰陽怪氣的聲音顧青鳶不用看都知道是蔣瑩。
蔣瑩冷冷打量了顧青鳶一番,語氣不善的道:“瞧你這樣子怕是連馬都沒騎過,在這裝模作樣做什麼!”
翠紅在一旁不服氣的開口,“誰說我家鄉君沒騎過,靖安王爺教過我家鄉君騎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