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腦袋是真空啊!
祁木語覺得自己就是天字一號大傻子,現在倒好她不但賠了一條手串,還搭了一套心愛的酒具,當真心如刀絞欲哭無淚。
顧青鳶對眼角眉梢儘是挑釁之意的朝華公主沒什麼興致,她感興趣的是皇帝的兒子們,畢竟這些皇子中有一個會成為日後的帝王。
大皇子和二皇子皆已成親自立府邸,不在宮中就學。
除去三皇子容譽和四皇子容斂是熟麵孔,其餘幾位皇子顧青鳶便沒怎麼見過。
其中生得眉目飛揚,臉上儘顯少年英氣的是麗妃所出的五皇子容禮。
麗妃出身鎮國將軍府裴家,五皇子容禮的伴讀則是裴家小將軍裴亦朗。
六皇子容琢臉若銀盤、眸似秋水,他的生母原是自江南來的一位秀女,出身清流之家,但她在容琢五歲時便染病過世,宮中既是母以子貴又是子以母貴,是以沒有母親的容琢自然便不怎麼受關注。
他的伴讀是原大理寺卿,現被提進內閣的徐閣老的幺孫徐謙。
徐謙心無城府的朝著顧青鳶憨笑。
祖父交代他一定要與長寧鄉君交好,他雖不解,但還是乖乖照做。
唯獨沒有伴讀的便是七皇子容澤了。
顧青鳶看向站在角落裡踢石子的容澤,他還是那身半新不舊的衣裳,身邊也沒有伴讀。
朝華公主順著顧青鳶的視線看過去,解釋道:“父皇說七弟年歲太小,跟著先生認些字就行,是以不需要伴讀。”
顧青鳶覺得這個解釋實是可笑,需不需要和給不給是兩個概念。
為人父母即便一碗水端不平,也沒必要非要打破哪個孩子的碗,這樣豈不讓七皇子難堪。
容澤眼角餘光忽然瞥到顧青鳶,眼前一亮小跑了過來。
“長寧鄉君,你怎麼來了?”
容澤笑起來眼睛彎似月牙,眸中似亮著螢火,很是靈動清澈。
顧青鳶看著他便會想到另一張臉,明明那個人不苟言笑,眉眼總像染著冰霜,可她不知怎的還是覺得兩人莫名神似。
“我是公主殿下的伴讀。”
容澤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看向一旁打扮得像要開屏似的朝華公主,“朝華姐姐,你也用讀書?”
聽說她一首詩要背上十天,她來這裡跟得上進度嗎?
“本宮怎麼就不用了!”朝華公主對他這個態度很是不滿,若非看在兩人命數相連的份上,她定狠狠收拾他。
容澤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父皇說他年紀小跟不上進度,所以未給他找伴讀,可明明朝華姐姐那麼笨她卻都有。
容澤不笑時與容錦便更像了,顧青鳶看著這張落寞的小臉有些心疼,想了想便小聲道:“七殿下可玩過空竹?”
容澤茫然搖頭。
他自小便沒有母親,就連個小老虎的布娃娃都沒有,更何論其他的玩具了。
顧青鳶猜想也是,便道:“那下次進宮我給七殿下帶過來。”
“當真?”容澤眼睛一亮,鬱悶的心情瞬間好轉。
顧青鳶含笑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朝華公主見兩人不知在小聲說什麼,反倒把她冷落在一旁,很是不高興的清了清嗓。
顧青鳶偏頭看她,“公主病了?”
“哼!”朝華公主冷哼一聲,“與其擔心本宮,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顧青鳶眨了眨眼睛,凝眸望著她道:“我想殿下不會公然為難我吧?”
“那是當然。”朝華公主湊近顧青鳶耳邊,小聲冷幽幽道:“但本宮會軟刀子割你。”
“比如?”
朝華公主挑唇一笑,自信滿滿的道:“告訴你也無妨,因為本宮的陽謀無解。”
“本宮會故意背不出功課,還會擾亂先生教課,皇家血脈不能受先生責打,你這個伴讀便隻有挨打的份。怎麼樣,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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