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也不阻攔,隻用眼神無聲的看著她。
顧青鳶覺得他著眼神有些熟悉,小黑每次朝她討要肉骨頭時好像便是這般模樣。
“如今你回京了,我們就可以常見了。”顧青鳶微垂著眼眸,有些羞赧的道。
容錦輕輕握住她的手,眸色幽深而又溫柔繾綣,“父王母妃他們不日回京,屆時我便讓他們來提親,可好?”
他那個父王原本沒有用處,如今倒是可以拿來一用。
顧青鳶倒是覺得此事不必著急,畢竟她是一點便宜不想讓顧家占。
可不待她開口車外便響起了章氏的怒斥聲,“顧青鳶,趕緊給我出來!未出閣的少女竟與外男廝混,你不要臉麵我顧家還要!”
章氏刻意沒有壓低聲音,顧青鳶自己送把柄上門,正好趁機毀了她的名聲。
顧青鳶挑開車簾跳下馬車,聲音淡淡的道:“我勸母親最好低聲一些。”
章氏好不容逮住機會,如何能肯,冷笑道:“你敢做這等不要臉麵之事還怕人說不成!我們顧家乃是清流之家,府中的公子小姐無不恪守規矩,你小小年紀竟然便與外麵的野男人鬼混,簡直是不知廉恥!”
顧善仁也聞訊而來,他本還對這個女兒寄予希望,沒想到她竟這般不自重,到底還是庶女完全及不上寶瑜。
可他的訓誡未等出口,便見車簾被人挑開,簾後露出一張威嚴矜貴的俊顏。
“靖……靖安王爺!?”顧善仁頓時隻覺雙腿一軟。
章氏聞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容。
他走下馬車,無需說什麼,隻那般站在那裡便給人千鈞的壓力。
“本王是野男人?”沉斂的嗓音飽含威壓,章氏隻是一個會些陰毒手腕的後宅婦人,麵對真正的肅殺之氣立刻就抬不起頭了。
“王爺恕罪,我……我不知是王爺您。”章氏驚慌失措的解釋著。
容錦聲音沉冷,“你既不知車內是誰,為何憑白汙蔑鄉君清白?”
“我……我……”章氏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心裡隻恨顧青鳶又給她招惹是非。
容錦抬眼看向裝聾作啞的顧善仁,“無視尊卑,信口雌黃,這便是顧府的規矩嗎?”
顧善仁忙陪著笑道:“王爺息怒,拙荊就是個腦袋空無一物的愚蠢婦人,您莫要與她一般見識。”
說完怒目瞪著章氏道:“還不給王爺和青鳶賠禮!”
章氏堵得慌,這才過了幾天她怎麼又要給顧青鳶賠禮道歉了!
但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倒也沒有上次那般難以接受了。
容錦依舊麵沉如霜,“青鳶是陛下親封的鄉君,爾等一無官職二無誥命,即便是她的父母也無權為難責罵於她,若再有下次……”
容錦看了一眼眸中精光流轉的顧善仁,冷冷道:“若你沒有敬畏之心,那便莫要再做官了。”
顧善仁心頭一凜,容錦這句威脅可謂正中他的七寸,“王爺明鑒,我對青鳶疼愛還來不及,都是這妒婦身為主母卻無容人之量。您放心,我以後一定嚴加管束,絕不會再發生今日這種事。”
容錦沒理會他,隻垂眸柔聲與顧青鳶道:“有什麼事儘管去王府尋我。”
“嗯。”顧青鳶淺淺一笑,點了點頭。
雖然她自己便可以對付章氏,但有人撐腰的感覺亦是極好。
章氏隻覺怒氣直達天靈蓋,好不容易送走容錦這尊大神,馮媽媽才氣喘籲籲的跑回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夫人不好了……二小姐上了靖安王爺的馬車!”
章氏氣得咬牙切齒,“你回來得可真及時啊!”
馮媽媽一見章氏這狀態就知道自己回來晚了,“夫人,您說這二小姐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結識了一個又一個權貴,您再對付她可要小心些了。”
章氏眼底迸發著熊熊怒火,“硬的來不了,難道我還不能軟刀子割她嗎?後宅磋磨人的手段多著呢,這次我便讓她好好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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