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府鬨得人仰馬翻,府外引來不少人圍觀。
“顧家這是怎麼了,這一會兒的功夫進進出出多少人了!”
“我聽說是長寧縣主帶人來顧府搶東西了,顧家還報了官呢!”
“啥?長寧縣主帶人搶自家的府邸,這種事還真是聞所未聞。”
“是長寧縣主想將聘禮據為己有,顧家不肯這才鬨了起來。此事的確是長寧縣主不占理,哪家姑娘會如她這般!”
一時間眾說紛紜,議論不休。
崔氏聽著外麵的議論眉頭緊鎖,憂心忡忡的問道“承德,此事該如何是好啊?”
容承德緊擰著眉不發一言。
他素來看重臉麵,崔氏見他這般料定他此時定然盛怒,便也不再多語。
容承德的確生氣,想奪回聘禮倒也沒什麼,但也不能這般明目張膽的搶啊!
還不如仗著容錦的勢去威逼利誘呢,鬨成這樣有夠難看的。
眾人見此事都驚動了容承德夫婦,更是一時猜疑不止。
“我瞧老王爺的臉色很是難看,不知道此事會不會影響靖安王爺和長寧縣主的婚事。”
“老王爺最重規矩,此事尚不好說啊。”
南梔聽著周遭的議論唇角高揚,她正愁沒有辦法阻止這場婚事,顧青鳶自己倒是棋錯一招。
京兆府的官差先行到了顧家,隻這種家事他們著實不好乾預,尤其顧青鳶還是未來的靖安王妃,他們哪裡敢得罪。
可顧善仁一行人咬死規矩禮法,京兆府倒也無法明目張膽的偏袒顧青鳶。
崔氏兩人的到來正好解了他們的為難,讓位高權重的老王爺做決定,他們隻需聽命便足夠了。
“老王爺老王妃,此事還請您二位給斷個公正。”顧善仁拱手上前,為了避免兩人偏袒顧青鳶刻意強調“公正”二字。
崔氏看了容承德一眼,開口道“顧大人放心,凡事都有規矩可依。”
她又望向顧青鳶,歎聲道“青鳶,今日你著實衝動了,有什麼事好好與家裡商量,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老王妃覺得他們可想與我商量?”顧青鳶淺淺一笑,反聲問道。
崔氏被問得一堵,歎聲搖了搖頭,頗有種晚輩扶不上牆的的無力。
“你平日不敬我這個父親也就算了,我念著父女之情不與你一般計較,可你今日竟堂而皇之的帶著人來府中搶占聘禮,簡直是將我這個父親的臉麵的放在腳下踩!如今顧府因你淪為了全京城的笑柄,你可滿意了?”
顧善仁不忘當著容承德夫婦的麵抹黑顧青鳶,若能一舉拉她跌落雲端最好,免得看這逆女囂張跋扈!
崔氏細細思忖一番,開口與容承德道“承德,這件事顧府處置並無過錯,這聘禮還是不能讓青鳶帶走,否則傳出去隻怕會說青鳶仗勢欺人,對她和錦兒都不好……”
顧善仁一聽便有了底氣,忙嗬斥那些侍衛道“你們都沒聽到老王妃的話嗎?還不快將箱子放下!”
“不許放!今日這聘禮我拿定了!”顧青鳶毫不退讓,氣勢不減分毫。
顧老夫人捂著心口痛心疾首的道“老王爺老王爺你們都瞧到了,這逆女竟連您二位的話都不肯聽,便可知她往日何等張狂。今日若非您二位和官差在此,這逆女怕不是要將我們斬儘殺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