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帝趕到寢宮時容譽已被禁軍拿下。
“逆子,你竟敢造反逼宮!”明昭帝眼底猩紅,抬腿狠狠踹了容譽一腳。
“父皇,兒臣未曾想過造反,兒臣隻是……”容譽狠狠看著立在一旁的容斂,“兒臣隻是想要清君側!”
明昭帝冷冷看著他,冷聲道“什麼清君側,朕身邊何來的奸臣賊子,倒是你其心可誅!”
明昭帝雖知容譽會因容斂而心存不滿,可他原以為當他剪除安國公府這股勢力後,容譽便翻不出風浪來。
他萬沒想到容譽竟敢造反!
“父皇,兒臣說的都是真的。容斂一直隱藏實力密而不發,您和朝臣都被他的假象給蒙蔽了!”
若容斂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又如何能做到在短短時間內便與他分庭抗禮!
這廝定是趁著他與容征相爭時暗中積蓄實力,陰險狡詐!
容斂挑挑眉,沒想到容譽倒是個明白人。
隻可惜已是將死之人。
“父皇,容斂他絕對居心叵測啊!”
明昭帝冷笑連連,“你都已帶兵攻入行宮,還有什麼臉麵指責旁人居心叵測?”
容斂咬牙未語。
他今日的確打算放手一搏。
他想殺容斂不假,但對自己的父皇也未必沒有殺心。
他好不容易鬥敗了容征,如今又來了一個容斂,焉知之後是不是又要輪到容禮容澤。
他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行宮不若皇城森嚴,正是下手的最佳時機。
隻要事成,他便可對外宣稱容斂密謀弑君被他察覺,他舍身清君側誅殺了反賊,可惜父皇卻被容斂所害。
到那個時候他便可直接登基為帝,再也無需與他人爭奪。
隻可惜……竟棋差一著!
容斂冷眼看著,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容譽當然無法成事,因為他每一步都在自己的算計之中,是他故意對容譽放出消息,讓他以為父皇帶自己來行宮是有意立他為儲,就連這個逼宮之策也是他安排在容譽身邊的幕僚所提。
“逆子!你竟敢弑君殺父!”
明昭帝今日接二連三遭人背叛,早已怒火中燒,拿起桌上的杯盞狠狠砸向容譽。
容譽被砸得頭破血流,唇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兒臣的確罪無可恕,可父皇您就當真毫無過錯嗎?”
“你大逆不道妄圖造反,難道還是朕的過錯不成!”
容譽苦笑,不答反問,“父皇,您可有真心喜歡過您的兒子們?在您心裡我們除了棋子,可還有其他價值?”
如果不是他一再製衡戲耍他們,他又如何會走到這一步。
若不是窮途末路,誰又會願意冒這樣的風險。
說完這些話他反而釋然了,與其窮其一生汲汲營營,倒是不如這般一定輸贏。
輸了也罷,好過一直被人戲耍拿捏!
他為了讓所有人他配得上儲君之位,自幼刻苦讀書嚴以律己,求賢若渴謙遜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