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望向付海明,準備看他怎麼處理。
【反正不吃紅薯也餓不死,如果硬要休我,呸呸呸,現在是新中國了,還休什麼休,如果要離婚就離唄。】
【雖然這年頭女人離婚了日子不好過,但我有係統也能養活自己,最重要的是不用扛養娃這麼大的責任。】
【再說他那一家子太糟心了,一個個傻不拉幾的,我還真不想趟這灘渾水。】
【就是把他妹虐得很慘的的那個人渣就要出現了,他妹人還行,本來想替她瞅一眼的……】
付海明眉頭一緊。
他小妹怎麼了,害他小妹的那個男人是誰?
等許久都沒見楊雪繼續說下去,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付海明眼眸沉了沉,線條粗獷的下頜線緊繃著,愈顯堅毅。
隨後似乎下定決心,他轉身掀開破草席走出去。
大寶有些急,“媽,你還不跟上,爸真要同奶奶一起休了你。”
他老媽平時不是挺能鬨騰的嗎?怎麼這會不搞事了。
那他要跟誰呀,愁!
楊雪哼了一聲,“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麼叫休。”
二寶看著他老媽,尋思她下一刻一定會衝出去把那邊打得稀巴爛。
他摩拳擦掌,忘了臉上的疼痛,就等他老媽一聲令下,衝到那邊撒歡大乾一場。
誰知道楊雪去是去了,卻是慢悠悠的背著手走出去的。
這模樣就像知青點大哥常說的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哦,皇帝不急太監急。
大寶聽到二弟的嘀咕,瞥了眼傻弟弟,也跟在他老媽後頭慢慢走出去。
他才不是太監呢,他也不能急。
……
楊雪剛進正屋,一團黑影就往她的方向飛來。
她想往旁邊躲一下,一條剛勁有力的手臂就橫插過來,把即將砸到楊雪身上的東西抓在手裡,“媽?”
付海明皺著眉頭大喊一聲,氣壓有些低沉。
這實打實被砸到了還不一個血窟窿。
付老太太被吼一嗓子,頓時氣息一滯,心虛地縮下腦袋。
回過神來看楊雪沒事,頓時跟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似的,指天罵地咒罵兒子不孝,這個時候還護著那潑婦。
付海明把東西塞進楊雪手裡,冷著張臉聽著老娘訓斥自己,卻默不出聲,顯然已經習慣。
一時間,緊逼狹小的堂屋裡咒罵聲,捶桌聲此起彼伏,連帶著屋外雞飛狗跳,嘈雜不已。
楊雪懶得去看老太太哭天喊地的獨角戲,她攤開手中的東西。
嘖,一張皺巴巴的結婚證,還包著塊大土石。
楊雪斜睨了眼還在撒潑的付老太太一眼。
哼,用土石砸人,這心眼也忒狠了,活該瞎眼討飯去。
把土石扔掉,彈彈紙上的灰土,婚紙上兩個人的一寸照片映入眼底。
像素有點低,但還是可以看出楊雪很上相,紮著兩條麻花辮,身子微微歪向一旁腰板挺直的付海明。
女的嬌羞美麗,男的英俊強健,算是郎才女貌。
隻是這結婚證——
【這老太太扣下結婚證不說,平時拿去墊桌角,氣不順時再拿出來打小人,這會直接當凶器往我頭上砸,也算物儘其用,半點不浪費啊。】
【瑪德,這家真不能待了,再待下去彆說吃瓜,命都保不住了,我還是趕緊收拾包袱跑路吧。】
付海明皺著濃眉抿緊嘴角。
他知道他媽脾氣不好,除了小弟外,對家裡其他人苛責怒罵已是家常便飯,見怪不怪。
但不知道的是他媽對待楊雪竟差成這樣。
也不怪女人性格越來越瘋批,成天這麼折磨,好人也給折騰壞了。
“媽,你彆說了,我不會跟楊雪離婚的。”
楊雪……
【你有問過我意見嗎,我都特麼打算麻溜跑路了,你說不離就不離,行嗎?】
【額,還真行,這年頭女人沒地位,都說不上話,男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付海明皺著眉頭敲了下被吵得頭痛的腦瓜子。
他老娘在他耳邊嘰裡呱啦罵個不停,腦子裡女人的聲音也像蚊子一樣嗡嗡叫著。
女人沒地位,做男人就容易?
【叮,宿主的任務完成了,紅薯和幼兒啟蒙已到庫,請再接再厲,獲得更多物資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