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付海明就出發去辦事了。
縣城離他們公社其實也不遠,腳程快的話十幾分鐘就到了。
昨晚上付海明說了自己的決定後,楊雪還是吃了一驚。
這跟係統說的不太一樣呐!
不過她很快就釋然了,她可從沒想太過依賴係統。
對楊雪來說,這就是個工具。
還是那句話,隻要能讓生活變好,什麼樣的變化都可以接受。
凡事都照預定的軌跡來,那活著多無趣啊!
洗漱完畢,楊雪準備今天就把屋子裡的破銅爛鐵規整一下,等那邊屋子收拾好立馬就可以搬過去。
至於吃瓜任務晚點再做也不急,沒搬家前,用著自己的物資,還得偷偷摸摸防賊似的。
楊雪表示這瓜吃著不香,這物資用著也不爽。
不過她不吃,不代表瓜不會自己送上門來。
楊雪剛把幾件少的可憐家當清點好,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付海旺的怒吼聲。
“楊雪,你給我滾出來,你打了嬌嬌那賬我還沒跟你算,你就想趁我們不在撒潑耍賴鬨分家,還敢威脅老太太不給分就去我和嬌嬌廠裡鬨,真是個潑婦,瘋女人。”
付海旺從小被付老太太溺愛長大,養成脾氣火爆,自我為中心的性子。
在付家的地位可以說是隻在老太太之下。
這小霸王也就是當兵歸來的付海明能壓製住他,讓他產生懼意,不敢肆意妄為。
沒有他二哥的管製,對家中其他人,他可從不放在眼裡。
即便是林嬌嬌,在他暴脾氣上來時,也不敢多說什麼,還得當朵溫柔小意的解語花,順著哄才行。
昨天放工時,聽到他媽讓人捎來的分家消息,付海旺一下子就氣炸了。
他親二哥的津貼,他媽想給誰花就給誰花。
楊雪這潑婦竟然敢用這個當借口來威脅他媽要分家。
不分家就準備來他們廠裡鬨,這是誰給她的膽子。
他媽還說這潑婦變不一樣,照他看是變得更瘋癲了。
他二哥也是,不管著點自己的女人,任由這潑婦欺負自己親媽,像話嗎?
哼,沒有半點男子漢氣概!
付海旺暗暗吐槽著,覺得他二哥在他心中強大威嚴的形象被個潑婦玷汙了。
但他也不想想自己被林嬌嬌耍得團團轉的慫樣,隻固執的認定自家二哥就是被楊雪那潑婦給蠱惑了。
在這一錯覺下,付海旺被衝昏了頭,他連班也不上了請了假就往老付家跑。
楊雪在屋內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這家夥腦子怎麼長的,他爹都知道給她說好話讓她打消去鬨的念頭。
他倒好,自己送上門來討打是吧。
那好,她就不客氣了。
楊雪隨手抄起一根燒火棒,在手裡掂了下,慢慢走出門外。
院子裡,付海旺鐵青著臉怒罵著,付老太太仗著有兒子撐腰,在一旁幫著搭腔咒罵楊雪不孝。
楊雪掏了掏耳朵,有些慶幸幾個娃一大早就被小姑子帶出去撿貝殼抓田螺了,避免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臟話。
一踏出門,她滿臉不耐的對旁邊的破缸“哐”得就是一頓砸。
劈裡啪啦,原本就快裂開的破缸一下子就碎成幾瓣。
反正她要搬走了,這些破缸也不要了。
砸了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楊雪這一出手效果驚人,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了。
“我說過幾遍了,不介意現在再說一遍,姐不好惹,惹我的下場就如同此缸。”
付海旺和付老太太被楊雪的瘋批動作震呆了。
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楊雪決定乘勝追擊,掌握主動權。
她燒火棍一指付海旺,冷冷嘲笑,“你個滿嘴噴糞的大白癡,不就是看你哥不在才敢過來欺負我個弱女子嗎?你不會自以為這樣子很威風吧?”
楊雪的嘲諷似針般一下子戳破付海旺虛張聲勢的假象。
他眼神遊移不定,不敢直視楊雪。
彆看他表麵好像很橫,但被楊雪說中了,他確實是打聽到二哥今天不家才敢過來囂張的。
隻是他沒想到楊雪比他還橫,一出手就給他哐啷一頓砸。
這潑婦還敢說自己是弱女子,誰信?
哪個女人像她這樣,一棍子就把一口大缸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