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那個女人,不禁咦了一聲。
付海明瞧見她神色有異,立即問道“怎麼了?”
楊雪剛想說話,抬頭正好接觸到於大隊長疑惑打量的眼神。
她心念一動,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沒什麼,剛才我看花眼了。”
【我和明哥挺有心靈默契的,剛才我看到的那女人,明哥應該也看到了吧,那不是夥同拐騙團夥差點把付老大拐賣掉的寡婦趙小月嗎?她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關山大隊真有問題,那於大隊長也很奇怪,在沒搞清楚事情真相前,我還是小心謹慎點吧。】
付海明聽到楊雪的心聲,眉頭緊皺,眼神晦澀不明,像一汪深潭。
他剛進村就覺得不對勁,這個村實在太破敗了,即便被公社如何忽視,也不至於讓村民們大冬天還住著破茅草屋。
放在以前他還能理解,但楊雪卻說關山大隊在偷挖玉石,他相信媳婦兒和那個係統的爆料不會有錯。
那出問題的隻可能是關山大隊。
如果要深入調查,這就不是他們夫妻倆能辦到的事了。
“媳婦,天太冷,孩子們留在山上不好,我們先回去,改天再來吧。”
楊雪一點就通,“行,也看了個大概,我回去想想這邊能做點什麼副業,實在不行,把這手工編織的活兒繼續發揚光大也成。”
對於他們的決定,最高興的莫過於於大隊長,他們離開時還大方地送了些村民們自己編織的竹筐竹席。
楊雪推辭不過,就補了點錢買下來,於大隊長當即就笑成了菊花臉。
回去路上,楊雪把自己看到寡婦趙小月的事說了下,“明哥,這關山大隊不簡單呐。”
付海明嗯了一聲,“我也發現點問題。”
楊雪看他,“什麼?”
“你記不記得當初我們帶大哥撞破趙小月和黑哥的不軌行動時,那黑哥曾說過他上頭有老大。”付海明想得更深遠。
楊雪何等聰明,一下子明白付海明想說什麼,“你是說……”
付海明麵色肅穆地點點頭,“當初黑哥被抓時,他承認自己是犯罪團夥頭目,把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死活不肯供出其他同夥。”
最值得懷疑的是,當時寡婦趙小月因為是幫凶,但因為謀害未遂,免除死刑,隻判關押農場服刑數年。
可現在她卻出現在關山大隊,那著實有問題。
楊雪細思極恐,“你懷疑頭目另有其人,還幫趙小月逃離農場,把她藏在關山大隊。”
“噓。”
付海明緊抿著嘴唇,麵色冷峻如冰,心中透著一股難以言明的凝重。
楊雪深吸一口氣,她看孩子們都好奇而擔心地看著他們,也知道不適合在孩子們麵前繼續這個話題。
“這事還是交給公安同誌去辦吧,唉呀,這天越晚越冷,我們還是早點回家,吃點熱乎的東西暖暖身子吧。”
先破了關山大隊包庇犯罪人員的案子,再來揭破他們偷挖玉石的犯罪行為。
回到家屬院,付海明去找張副局談事,楊雪則帶孩子們先回家。
看到他們回來,家都不回就去敲李靜家的門,周翠花撇撇嘴,上前就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呦,你們夫妻倆倒是跟張副局家走得近呐,彆人不知道還以為你們兩家是親戚呢。我說楊雪,以後我家夏蘭嫁給你小叔子,咱們才是真正的姻親關係,你可彆犯糊塗,自己人不親近,去親近外人。”
她就是看不慣楊雪一家跟李靜一家走得近,不把他們老夏家放在眼裡。
楊雪挑起眉梢,看來周翠花和夏蘭還挺看得上付海旺的嘛,這是準備成就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