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雖然早有猜測，但他這麼一說，她也沉默了。
蓬萊啊。
那個人間仙境。
見陸朝不說話，也沒有提問，本來就裝深沉蒼老的大樹，語速快了不少。
“你不好奇嗎？”也年輕了不少。
陸朝歪頭。
這樹喜歡裝老。
“你好奇啊。”見陸朝盯著自己看，大樹高興了。
陸朝當然好奇，所以等著下文啊。
然後陸朝聽到……
“你這麼好奇，那我還就不告訴你，等穀淵回來，讓他跟你說。”大樹笑得眼睛都成兩條縫了。
陸朝：……
這哪是什麼“爺爺”，明明是個頑皮“小孩”。
欠揍那一類。
“剛才那一掌……”
陸朝隨便指了指。
大樹眨了眨眼睛，“穀淵走前特意留下的。”
穀淵一邊準備還一邊說：我徒弟不至於被他們那群人欺負到，可做師父的一定要給徒弟撐腰！
對，那就是穀淵給她撐腰的。
也是在告訴天築山——我徒弟殺了你徒弟，你們能追到蓬萊，我肯定會護著我徒弟，你們動不了她！
陸朝了然點頭。
她想也是。
“外麵追你的是那條銀蛟？”大樹問。
陸朝又點頭。
“八九百年了，他還守著啊，不過……人間估計也有不少這樣尋仇的吧？”大樹問著。
成為穀淵的徒弟，真的很不容易。
陸朝想到了那隻大雕。
呃……
“還好。”她淡淡應道。
大樹笑了起來。
那笑聲似乎在傳達著一句話——我都懂。
陸朝：……
對上陸朝的視線，大樹清了清嗓子，“你入五境後，三界知道你存在的會更多，尋來的仇家也會更多。”
當年穀淵在三界遊曆，各族各界，恨得他牙根癢癢又奈何不了他的不計其數。
陸朝無語。
餘光看了看四周，陸朝指了指，“我到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