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雙手交叉在前，“這麼看來，是挺厲害的。”
“那是。”巽風抬起下巴。
當然厲害了。
“你家死去的扶霄師祖讓你對外說這麼多嗎？”陸朝笑問。
前麵的倒是沒什麼，就最後那句，有紫冥在，昆侖可再續數萬年這話，應該是不能隨便說出去的吧？
巽風表情一僵，手指擋在嘴前。
“你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到嗎？”他小心問。
啊，這句話仙族知道的都少。
天門關閉，神族知道的也不多。
他剛剛都說了什麼？
巽風懊惱。
陸朝忍笑，輕輕點頭，“可以。”
她算是知道他為什麼不知道千年之約了。
嘴巴這麼鬆。
三兩句話，什麼套不出來？
巽風一臉感激。
“謝謝。”
巽風這麼一說，陸朝頭上馬上閃過神光，她身上都多了一層光芒。
陸朝看著身上的光輝，看向巽風，“這是因為我被你謝了？”
來自神仙的感激？
巽風點頭，“還有你答應為我保守那事。”
這是來自神仙發自肺腑的感謝。
陸朝無奈點頭。
行吧。
“轟~”
旋渦之中動靜又大了一些。
“二位能不能彆聊了？”旋渦旁紫冥閉著眼睛，語氣和語速如剛才一般，並無差彆。
仿佛那旋渦絲毫沒有危險。
陸朝重新往前看，聽著這震震響聲，總覺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聽過，認真想了想。
哦，這不就是她在九州聽到的那些動靜。
隻是這裡的聲音更沉悶一些。
九州聽到的則更遠。
也就是說她在人間聽到的動靜，是因為這個旋渦導致？
陸朝疑惑走近，甚至是走到了旋渦最中間的位置，低頭看著那深不可測的黑洞。
明明是地火炎焱的旋渦，下麵依然看不清楚。
“這裡麵不也沒什麼？怎麼會發出震動三界的響聲？”陸朝注視著旋渦問。
她說著，看向旁邊，這才發現旁邊沒人。
陸朝疑惑回頭。
坐在旋渦旁邊的紫冥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欲言又止。
巽風在十丈外就停了，看陸朝站在旋渦中間，頭發絲都沒亂一分，艱難咽了咽口水。
“你……沒事？”巽風明知道陸朝沒事，還是忍不住問一句。
陸朝反問，“有什麼事？”
陸朝會這麼問，是這裡確實沒地下熱，她也沒感覺到旋渦之下有危險襲來。
如果有危險，她靠近都不會靠近。
看他們的反應，確實是這下麵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