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萱淡笑著道“問起琳琅酒樓來,是因我想在藥坊邊上開一家藥膳鋪子,昨兒個看了一眼也覺得琳琅酒樓最為合適,可惜那掌櫃的說是他東家母親的遺物。”
“那位女掌櫃竟然已離開了人世嗎?”
衛氏感慨道“可真是紅顏薄命,你若要鋪子,我們侯府在朱雀街上倒是要有幾間鋪子,你若是要的話,每年給公中一百兩銀子的租金意思意思罷了。”
謝知萱道“多謝嫂嫂了,我還是想要去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問到琳琅酒樓的東家,琳琅乃是我娘親的名諱,若是得以租下琳琅酒樓,便是不用再裝修改了酒樓名字。”
衛氏笑道“那你可是與這家酒樓頗有緣分了。”
謝知萱也是跟著輕笑,“嫂嫂,你可要一起去婆母屋裡邊請安?”
衛氏道“也好,一起去吧。”
謝知萱隨著衛氏到了壽寧郡主的福安堂之中。
二房的孫女顧芷安隨著顧家二夫人已在福安堂裡邊。
顧芷安見著謝知萱與衛氏入內,福身行禮道“大伯母,五嬸嬸。”
壽寧郡主望著前來的兩人,笑道“你們兩人今日可來遲了,該罰。”
謝知萱見著壽寧郡主話中帶著寵溺,走到了壽寧郡主邊上道“母親,我昨日在朱雀大街之上逛了一日尋開藥膳的鋪子,今早起來便晚了……”
開藥膳坊一事,謝知萱倒也沒打算瞞著侯府。
長安城之中的關係盤根錯節。
謝氏藥坊如今就是一個教訓,要想在長安城之中把生意做長久了,需得要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免不了也是要借借侯府的勢力。
壽寧郡主道“聽著你聲音都是略有沙啞,昨日定是累著了,春日裡最是乍暖還寒的時候,你可要當心身子骨。”
謝知萱道“多謝母親關心。”
謝知萱請安後,便等了午間時,前去了琳琅酒樓。
琳琅酒樓之中的生意並不好,這個地段的酒樓不該生意如此之差的。
謝知萱點了約摸著七八道菜,嘗菜的時候謝知萱便知曉為何這家酒樓生意會如此之差了,這麼好的地段,做出來的飯菜簡直就是可以用難以下咽,浪費糧食八字來形容。
謝知萱起身朝著在帳台上的掌櫃的走過去。
掌櫃的見著未戴帷帽的謝知萱,見著她的美貌稍愣,“姑娘,你有什麼事情?”
謝知萱開口道“掌櫃的,昨日我便來過此處,我昨日裡走了一圈,還是覺得這琳琅酒樓最合我的心意,你能不能去與你東家說說,將酒樓租給我們,我也可讓你們東家入股。”
掌櫃的道“我東家日理萬機,定也是不願意將酒樓給租出去的。”
謝知萱道“你東家是哪位?”
“無可告知。”
謝知萱道“我今兒個問了嫂嫂,才二十五年前這琳琅酒樓也是長安城之中最為熱鬨的酒樓,這既然是你家夫人留給東家的遺產,若是如此蕭條下去倒也可惜,我租下這酒樓之後也是不會動酒樓布局,也不會將酒樓改名的,說來也巧,我娘的名諱也是琳琅……”
掌櫃的聽到謝知萱此言,抬眸看向謝知萱,“你娘親眉間可有一顆紅痣?”
謝知萱搖頭道“沒有。”
掌櫃的也知自個兒多想了,他道“我家東家是不會將此酒樓租出去的,姑娘還是歇了這心思吧。”
謝知萱道“勞煩你與你家東家說說,是永嘉侯府想要租下鋪子呢?”
聽到永嘉侯府幾字,掌櫃的態度倒也沒有這般堅決,“我便去問問東家,但想來東家應當是不會願意將此酒樓租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