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萱深呼吸一口氣,小聲對著壽寧郡主道“郡主,您若是要我給陛下紮針,該早說的。”
壽寧郡主拍了拍謝知萱的手道“若是先前說了,我怕你心事重重,反倒是更加紮不好。”
謝知萱等了一刻鐘之後,去收了陛下後腦上的銀針,見著陛下還在睡著,謝知萱便與壽寧郡主要福身離去。
陛下身邊的內侍王貴輕笑道“郡主和五夫人先去萬花園之中走走?這陛下已是許久沒有這般熟睡過了,怕醒來還要見五夫人。”
謝知萱看了一眼一旁壽寧郡主虛弱的模樣,她道“王公公,不如讓我家郡主先行回侯府吧,她昨夜裡擔憂我夫君也是一夜未曾睡下,這怕是撐不住再去萬花園之中走一圈了。”
王貴笑著道“那我讓宮女先送壽寧郡主出宮,勞煩五夫人等陛下醒來了。”
謝知萱應下道“是。”
壽寧郡主擔憂地看了一眼謝知萱,“阿萱,你一人在宮中……”
謝知萱淺笑著道“您放心就好,我就在萬花園之中逛逛,許是陛下醒來我就可以回府了。”
壽寧郡主道“切記在宮中萬事都要小心。”
謝知萱應下後,便隨著宮女去了萬花園之中。
剛入萬花園,謝知萱便見到了一個穿著錦衣滿頭珠釵的少女手中拿著團扇在抓蝴蝶,少女約摸著十五六歲的年紀。
謝知萱見著跟前少女的麵容,她微愣住了,這也太像她的娘親……比自己與娘親還要相似。
謝知萱身邊的宮女道“五夫人,是常寧公主。”
謝知萱在常寧公主追著蝴蝶過來時,行禮道“見過常寧公主。”
常寧公主望向謝知萱的穿戴,又看向了謝知萱的容貌,目光鎖定在了謝知萱手腕上邊,“你哪裡來的和淩表哥一樣的佛珠?”
謝知萱看了眼手腕上的佛珠輕笑道“公主所說的淩表哥可是永嘉侯府的世子?”
“是,你怎麼會戴著與他一樣的佛珠?”
謝知萱道“我乃是永嘉侯府的五夫人,這佛珠是我與大嫂一道去廟中拜佛時所求,大嫂求來的佛珠便給了淩兒。”
常寧公主一改方才的高傲,輕笑道“原來是淩表哥的五嬸,你怎得來了宮中?我好些時日都沒有見到淩表哥了,他近日怎得都不進宮裡來了?”
謝知萱道“許是世子生病了,進宮怕傳染於貴人們。”
“啊?淩表哥竟然病了?”常寧公主臉上難掩擔憂。
常寧公主少女心事不加遮掩,謝知萱不禁在想顧淩倒是挺招表妹的,鄭王府那邊還有一個嘉怡表妹,宮中也有一個常寧表妹。
隻可惜,常寧公主怕是注定要少女心碎了。
本朝有句俗語,天子難嫁女,本朝公主身份珍貴可有兵權,所以駙馬爺一般都是些世家勳貴裡麵的嫡幼子,不會是日後要繼承爵位的顧淩。
且當了駙馬之後,很難再有朝中實權,所有的都是一些虛職。
如今太子殿下就對顧淩這般看中,肯定不會讓顧淩日後隻擔虛職的。
何況那書中還說了顧淩是日後的寧王,更是不可能娶公主為妻。
常寧公主道“隻可惜我出不得宮,否則我定要去探望探望淩表哥的,他病得嚴不嚴重?”
謝知萱道“喝了兩日藥已是好了不少了,這會兒太子殿下派他去城外了。”
常寧公主噘嘴道“太子皇兄也真的是,淩表哥都生病了,還讓淩表哥去城外辦事嗎?五嬸嬸,您怎麼在這裡?”
謝知萱輕笑“我給陛下紮針治療失眠,陛下如今還睡著,怕陛下醒來有所不適,我便在萬花園這裡隨意逛逛,等陛下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