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萱從未曾見過此等奇怪的脈象,她緊皺著眉頭,看著顧淩嘔出來的鮮血,心中極為擔憂,“你的脈象不同尋常人的脈象,這脈象我從未見過,還是得趕緊請太醫過來瞧瞧。”
衛氏急忙問道“怎麼會是你沒有見過的脈象呢?”
謝知萱的醫術定然是不差的,否則也不能在桃源縣之中救了這麼多的災民。
衛氏著急地看向顧淩道“淩兒,你不要嚇唬娘親,你這吐血是不是往口裡塞了豬血雞血?”
謝知萱道“他這吐血不像是假的,隻是他這種脈象,我實在是從未見過,我想回去翻翻我爹留下來的道醫的醫書瞧瞧。”
謝知萱的爹爹是不大信道醫的,但醫者的起源倒也是離不開道的。
不信歸不信,但那些玄乎其玄的道醫書,謝家也是有的。
謝知萱幼時是被禁止去看的,後來爹爹走後,謝知萱也沒再去看過道醫,這會兒見到顧淩的脈象很是奇怪,謝知萱才動了去看道醫醫書的念頭。
顧淩捂著巨痛的心口處,隻咬緊著牙關,猛得又是嘔出一口鮮血來。
衛氏本還懷疑是顧淩用著什麼苦肉計,逼著她答應他與謝知萱的婚事,這會兒一瞧,顧淩可不像是作假的,衛氏著急的很。
“知萱,你先彆走!”
謝知萱頓住了要回去藥坊裡尋醫書的腳步,她回首看到顧淩疼痛難忍的神情,走到了顧淩身邊落下眼淚道“你……”
顧淩捂著心口,是幾乎窒息的疼痛。
謝知萱拿出來銀針,刺入了顧淩的昏睡穴,讓顧淩昏睡過去,起碼可以讓他不至於如此疼痛。
衛氏忙道“送他回房中,換身乾爽的衣裳。”
謝知萱見著被阿泉等幾個小廝抬下去的顧淩,眼神之中難掩擔憂。
衛氏問著謝知萱道“淩兒究竟是怎麼了?”
謝知萱道“我才疏學淺,未曾從醫書古籍上邊看到過顧淩這脈象,有些像是中邪,又有些像是中蠱。”
好在禦醫前去及時感到,前來的是範禦醫,謝知萱連跟著範禦醫到了顧淩房中。
被紮了針的顧淩還在昏睡著,範禦醫給顧淩診脈摸著花白的胡須道“世子這脈象有些像是中蠱。”
謝知萱道“我猜測著也像是中蠱。”
範禦醫道“好端端的,誰會給世子下蠱呢?”
一旁的衛氏看了一眼謝知萱,謝知萱坦蕩地望向了衛氏。
衛氏咳嗽了一聲道“侯爺在南詔征戰一年多,這南詔人就是會下蠱的,會是南詔人前來害我兒嗎?”
謝知萱道“南詔叛軍已經願意認大盛為宗主國,願為大盛屬國,每年給大盛上貢,還要與大盛郡主聯姻和親,沒得必要這個時候了,還給世子下蠱毒。”
範禦醫手不斷地摸著花白胡子,對著身邊的小藥童道“去把黃太醫請來。”
範禦醫對著衛氏道“這黃安他娘親便是苗人,他跟隨著他娘便學過一些巫醫之術。”
衛氏這會兒心中慌張得很。
黃安來的倒也快,黃安對著衛氏與範禦醫行禮道“侯夫人,範禦醫。”
“顧五夫人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