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侯府之中。
安國公夫人正在陳碧玉的房中,聽著陳碧玉的哭訴。
“娘,五爺腿癱了,如今他與郡主都怨到了我頭上,此事與我有何乾係?五爺更是篤定先前道士算命說謝知萱在他邊上才能護住他的性命,他如今出事,是我趕走謝知萱,才害了他的廢了一條腿,這謝知萱也是他親自趕走的,關我何事?”
陳碧玉哭得傷心,“謝知萱和離一事,也是五爺他首肯的,這七年他虧待謝知萱都怨到了我頭上,娘……”
安國公夫人道“壽寧郡主也是個老糊塗的,五爺被蛇咬傷一事也是個意外,怎麼怪都怪不到你頭上,莫哭了。”
陳碧玉傷心至極道“娘,我不甘心,我就差一點,差一點就要成為顧家五夫人了,我不甘心讓謝知萱繼續回來搶走我本該擁有的一切。”
安國公夫人正要說什麼來著,就聽到了外邊傳來的官兵動靜。
士兵們圍上了永嘉侯府,此事讓在五房之中照顧顧渚的壽寧郡主也是一驚。
壽寧郡主連連到了門口,入內的大理寺卿對著壽寧郡主行禮道“壽寧郡主,叨擾了,我等奉命前來將指使管家汙蔑強娶仁敬郡主的陳夫人捉拿歸案。”
陳碧玉與安國公夫人走到了侯府的庭院裡,聽到了前來大理寺卿之言,陳碧玉滿是不解道“大人,你說我娘指使管家汙蔑強娶仁敬郡主?怎麼可能呢?”
郡主都是陛下禦封的,安國公府再是大膽也絕不敢這麼所為。
何況,朱管家是陳碧玉為謝知萱所尋的好夫婿。
安國公夫人猛得一驚,“不可能!謝知萱怎麼可能會是仁敬郡主?”
陳碧玉望向安國公夫人“娘,您在胡說什麼?謝知萱那個卑賤的藥商之女,怎麼可能會是郡主?”
安國公夫人道“我們隻讓朱管家去娶謝知萱了……”
壽寧郡主聽到陳家兩母女這話,氣得直撥動著手中的佛珠,壽寧郡主上前狠狠地掌摑了陳碧玉的側臉。
陳碧玉被打之後,捂著臉道“郡主……”
壽寧郡主氣急道“阿萱縱使和離了,也還依舊是我顧家的五夫人,我都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讓你如願可以與阿萱平起平坐,你竟敢讓你家中的管家去強娶阿萱?”
陳碧玉冷聲道“郡主,您不嫌棄謝知萱的卑微低賤出生,我嫌棄,一個市井小民商戶之女,怎配與勳貴世家出身的我平起平坐,您讓她做五房夫人就夠自降身份的。”
“謝知萱若要做朱管家的夫人,也都是謝知萱高攀了!”
“我祖上是陪著太祖打下江山的,百年富貴門庭,謝知萱她一個藥商之女本就是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娘親!”顧芷柔入內,聽到了陳碧玉此言,她連忙躲到了陳碧玉的懷中。
顧芷柔望著跟前出身富貴門庭的娘親,她娘親就是血脈高貴,自然不是謝知萱能比的。
安國公府就算暫時被入監,也絕對不會有事的,畢竟安國公府還有祖上功勳在。
陳碧玉將顧芷柔抱入了懷中,“柔兒。”
壽寧郡主深呼吸一口氣。
一旁的大理寺卿道“你們還真的是無可救藥,謝知萱在桃源縣賑災有功,被陛下特封為仁敬郡主,你們如今一口一個卑賤,低微,都是對郡主的大不敬!”
“來人,將安國公夫人帶走。”
安國公夫人保養得宜的臉上起了一陣慌張,她又保持著鎮定,心中想著賑災有功所封的郡主不過就是有個名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