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道“陳碧玉許是不會知情。這筆銀兩安國公恐怕不會輕易告訴自家兒女。”
謝知萱道“十萬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這麼多的銀兩,可不是哪裡都能藏得了的。”
顧淩道“當年徐禦史去世後,便有人將安國公府裡裡外外都查過一遍,就差掘地三尺了,也未曾發現那筆銀兩……”
“你先歇下吧,我去一趟東宮,不必等我。”
謝知萱應下道“好。”
謝知萱在顧淩走後,便拿起來醫書瞧著。
直到亥時未見顧淩回來,謝知萱便歇下了。
謝知萱許久沒一人入睡了,迷迷糊糊地直到子時才入睡。
翌日起來的時候謝知萱都未見身邊有人,桃紅帶著幾個丫鬟入內伺候謝知萱洗漱。
謝知萱起身問道“昨日顧世子沒有回來?”
話音剛落,謝知萱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
謝知萱望著從外入內頂著黑眼圈的顧淩,問道“你昨夜一夜沒睡?”
顧淩打著嗬欠道“嗯,我在追查當年徐禦史去世前曾經去過何處,本想根據他生前那幾日去過何處,查查藏匿銀兩的地方,但仔細看了看都不是能夠藏匿那十萬賑災銀的地方。”
謝知萱道“你先將徐禦史去過的地方畫在輿圖上看看。”
顧淩道“此事過去太久了,都二十三年了,所能查到徐禦史遇害前去過的地方就是這幾處……”
顧淩走到了書案跟前,他打開一旁的長安輿圖,在長安城輿圖上畫著圓。
謝知萱走到了顧淩邊上道“此處不是楊丞相府嗎?”
顧淩道“是楊丞相府怎麼了?”
謝知萱看著輿圖道“安國公府與楊丞相府之間竟然是通著外邊的河道的,這豈不是可以從外河進入他們家中?”
顧淩道“外邊的河道若是與府內的湖水相通,便會設有柵欄的,隻能讓水進過,人是不可能順著河水入府中的。”
謝知萱笑了笑道“當年如果徐禦史是在安國公府之中查找到銀兩的話,會不會是安國公府靠著河道將銀兩給運送出去了?畢竟當年徐禦史已在追查十萬兩賑災銀兩,除了滅口,要運送銀兩的話找幾個通水性的侍衛,走水路會不會很是方便?”
顧淩眼眸一亮,攬過謝知萱在她的臉上用力的親了一口,“我怎麼沒想到此處?萱萱,你真聰慧。”
謝知萱道“我雖隻在江南待了三年,但是江南水網密布,河道如同水路一般都是通的,我老家那邊有座寺廟的樹木就是靠著河道運送到井裡的,省了和尚們不少力氣。
若是連造房子的大梁木頭都能從水中運送,若是銀錠怕是會更為容易。
不過要是二十三年前就從這裡將銀錠給運出去的話,恐怕早就已經將銀兩從水中取出來用掉了也說不定。”
顧淩搖頭道“不,他扔十萬兩銀子進河道之中容易,要取出來可是難上加難,畢竟乃是十萬兩銀錠,五十兩一錠那也有兩千個銀錠……這兩千個銀錠都要取出來談何容易?這走水路沿路問去必定會有發現。”
顧淩打了一個嗬欠,“我這就前去查探。”
謝知萱望向顧淩打瞌睡的模樣,道“你不然先歇一會兒吧?瞧你困得,先派人去追查,你再睡一個時辰也不遲。”
顧淩握著謝知萱的手道“我在馬車上睡吧。”
謝知萱輕笑道“若要查探河底有什麼,必定要去下遊了,下遊那邊是村莊怕是都是不平的泥路而非官道,馬車必定晃悠得很,你怎能睡得著?”
顧淩道“你陪我一起去吧,躺在你懷中我便能入睡了。”
謝知萱見著顧淩的黑眼圈多少有些心疼,便隨著顧淩坐馬車前去了河道下遊的村子。
顧淩上了馬車後,便躺在了她的腿上睡著,謝知萱也閉眸小憩,馬車走了快半個時辰才到。
到了下遊是一處大湖,顧淩身邊的侍衛紛紛下了湖水之中,去湖裡打探情況。
約摸著小半個時辰,一批批的侍衛跳入河水之中,都沒有打探到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