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隻剩下了阮棠跟西萊。
在西萊拿了椅子想在阮棠身邊坐下時,阮棠抱著膝蓋,朝西萊的反方向挪了挪。
這一舉動像根刺刺進了西萊的心,他眉心擰了下,“抱歉,剛才嚇到你了,我們談談好嗎?”
“談什麼?”阮棠再也沒忍住,淚珠大顆大顆滾落下,“談你因為我跟發情的獸人交合了,所以嫌棄我了是嗎?”
“我沒有。”西萊有些慌亂,他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會讓阮棠產生這樣的誤解。
阮棠一哭他的心就跟著酸軟疼的厲害,可他來的時候他告誡過自己,他不能心軟。
“不是因為這個,跟海禦的事,你才是受害者,我是想……”
要跟阮棠劃清界限的事他怎麼都說不出口。
法爾特說得對,阮棠待在克萊星很可憐。她現在隻能依靠信賴他,而且,他發現他也做不到將阮棠交到一個陌生人手上。
就像剛才,他極其反感法爾特說要成為阮棠監護人的話。
大概是他清楚,他做阮棠監護人隻是單純的監護人,換作其他獸人可不會這樣想。
西萊抿緊唇,照顧阮棠病好還有一段時間,這件事他可以先不提,同時由他親自為阮棠物色監護人。
他換了說辭,“我是想知道,你昨天給我發信息時已經見到了海禦,為什麼不告訴我?”
阮棠瞪大了眼睛,連淚水都止住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係統沒給監控處理乾淨,竟然讓她露出了破綻。
不過這能算什麼事。
“我不知道他是發情的獸人。”阮棠滿眼無措,音色哽咽,“他一開始沒做什麼,我以為他是你的朋友,我回複完你消息,他就把我光腦摘了,我反抗不了他。”
後麵那段都是黑的,阮棠說的話也有幾分可信。
西萊一時語塞。
但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海禦那邊,他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問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我知道了,先吃飯好嗎?”西萊為阮棠挪過床上桌板,為她擺上法爾特帶回來的食物。
都是兔子一族喜歡吃的,法爾特身為同族,很了解阮棠的口味,隻是那堆餐品裡有份不知名的罐頭。
“西萊,你不信我嗎?”
“我信你。”西萊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到底心軟了,“隻是這件事有些麻煩,海禦是星洛公主的未婚夫,不好處理。
晚點我還需要回趟監察局,你在醫院乖乖的,遇見危險按光腦上的緊急按鈕,會有雌性保護協會的人來幫你。
彆哭了,先吃點東西。”
溫柔下來的西萊讓人沒有抵抗力,阮棠也清楚她不能再繼續拉扯,再糾纏下去,西萊對她的懷疑會更深。
西萊拿起了那份罐頭,認真檢查了番後打開。
香甜的氣息傳出來,麵上鋪了層水果,下麵是層白色黏膩的東西,看著很奇怪。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食物。
阮棠看見罐頭裡的東西後變了臉色,“西萊,你們這還有這種東西嗎?”
她所了解的星際,不是隻有營養劑和罐頭?
有的獸人甚至吃生肉,跟原始動物一樣?
“應該是罐頭的一種,法爾特帶回來的。”
阮棠嘗了下味道。
味道都一樣。
可能這是小說,出現甜品很正常?
畢竟獸人們也要喝牛奶吃水果,隻是裡麵夾雜了點營養劑的味道,她不喜歡,像是在吃塑料,不過也比她來星際這麼久吃的東西好了。
看來她還是可以像其他小說裡那樣,先靠美食在星際殺出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