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窗外夜色濃鬱,克萊星被黑夜吞噬,整個城市已經沒了幾處燈光,冰冷的黑暗,連帶著風吹進來時也泛著涼。
貓貓化作的實體在江星洛旁邊蜷縮著睡著了。
它在江星洛工作時就安安靜靜守在她身邊。
江星洛想抬手揉揉它的腦袋卻不忍心打攪它,輕手輕腳的在房間裡找了塊小毛毯搭在它身上。
她很感謝貓貓能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
哪怕是大夢一場,她也想為前世的自己,掙得一絲快意。
她走到窗台前想伸手去關了窗戶,卻瞥見了花園中縮著的一團黑影。
星光之下,江星洛隻能看見一道模糊的輪廓,有兩隻耳朵,很大一團,空氣中隱隱飄來股甜香,卻又很快被晚風吹散。
江星洛眉梢輕挑,這甜香很像昂卡做的奶油蛋糕,甜味混著奶香味,勾人食欲。
似乎是察覺到了江星洛這邊的動靜,那道黑影抬起了頭,夜色之下,江星洛卻還是捕捉到了那道目光,泛著紅的,侵略性極強,像是野獸鎖定了自己的獵物。
可這樣的目光又僅僅是在一瞬消散了下去,成了懵懂無害的模樣。
“昂卡?”借著光腦的光,江星洛照向了那道黑影。
得到呼喚,昂卡那對耳朵顫了顫,身後的獅尾宛如長鞭在地下搖晃,拍打出不小的聲響。
他蹲坐在地上,討好般的偏頭望著江星洛,身後的尾巴搖得更歡。
這副模樣……
江星洛擰著眉心。
昂卡是發情了。
江星洛不知道他在自己窗外待了多久,但發情的雄性還能做到乖巧的守在她窗外,哪怕看見她也沒有直接撲上來實在是少見。
更彆說,他應該是才剛發情。
剛發情的獸人欲望最盛,注射抑製劑的效果都不明顯,他們會失了心智如原始野獸般爆發出最原始的欲望,渴求明顯。
現在這個時間,淩晨兩點,哪怕是醫院人都少得可憐。
而且昂卡是sss級獸人,發情期也有一定危險係數,再加上,他現在對外已經是她的獸夫,她該幫他解決。
可他怎麼會這個時候發情?
江星洛有些頭疼的按了按額角,她利落的翻窗出去,走到昂卡身前。
這麼近的距離,她能聞到他身上傳出的信息素的味道,大概是被他極力克製著,信息素沒散發出多少。
是那股蛋糕味的甜香。
“公…公主。”長時間沒開口,昂卡出聲時嗓音有些嘶啞,他仰起頭,英挺硬朗的麵容上是異樣的紅,“我,我隻是來看看公主。”
理智和野性在拉扯,離江星洛越近,理智崩塌得越厲害。
昂卡往後退了一段距離,保持著跟江星洛一定的距離。
他還不能,他還配不上星洛公主。
星洛公主這樣高貴的人,他隻遠遠守著、看著就好了,他不敢奢望其他,也不配奢望其他。
雌性的發情期一般為三天,但在和雄性交合一次後會緩解很多。
江星洛第一次發情期是靠抑製劑壓下來的,那次西萊也不在,她使用了幾次抑製劑,已經對抑製劑產生了抗藥性。
等西萊回來時,她的發情期也忍耐過了。
西萊那會兒承諾她,等她的下一次發情期,他一定會在她身邊,幫她緩解。
這一次,一切都不同了,但她對抑製劑的抗藥性還是存在。
尾椎骨又開始發癢,雄性的信息素對她本就有催情的作用。
隻是她現在好疲憊,明天的話她或許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