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黎清歌就把準備好的禮物還有水果遞上。
林娟一邊接過東西一邊說道，“你們也真是的，好不容易來一趟，還帶這麼多東西。”
黎清歌笑著說道，“嫂子，這就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說著又讓兩個孩子喊人。
安安跟小菡也是乖乖喊“伯母”，林娟笑著應了聲，隨後又把自己在屋裡玩耍的兒子給逮了出來，“於明飛趕緊出來喊人。”
“叔叔、阿姨好。”麵前叫於明飛的小男孩看起來比安安跟小菡要大一些。
“行了，帶弟弟妹妹到屋裡玩去。”林娟說著拍了拍兒子，眼神示意他要照顧好弟弟妹妹。
在屋裡坐了一會之後，於建波才下班回來，一回來連手都沒來得及洗，就拉著顧璟琛說道，“我說老顧，你今天帶回來的那個女人還真是個大麻煩。”
“怎麼說？”顧璟琛看向他問道。
於建波剛準備說話，就被林娟打斷了，“行了行了，洗手吃飯吧，邊吃邊說，你不餓孩子們也餓了。”
“對對對，先吃飯。”於建波說完便趕緊去洗手了。
屋裡三個孩子玩玩具上癮了，晚上都不上桌，端著碗在屋裡邊吃邊玩，黎清歌跟林娟都不讚同孩子們這種做法，覺得吃飯就好好在桌上吃，玩的時候就好好玩，哪有像現在這樣的。
不過於建波跟顧璟琛倒是對孩子們縱容得很，笑嗬嗬打圓場，“哎呀好了，今天孩子們難得在一起玩得高興，就讓他們在屋裡吃吧。”
黎清歌跟林娟齊刷刷翻白眼，不過也還是由著孩子們去了。
飯桌上，於建波邊吃飯邊說道今天那個女人的事。
“她說自己叫黎盼兒，當初剛恢複高考的時候就考上了大學，還是海市政法大學。”
“海市政法大學？”黎清歌有些驚訝，總感覺這很耳熟，好像她認識的人裡也有人上了這所學校，不過是誰她想不起來了。
“是啊，就是海市政法大學。”於建波繼續說道，“不過那黎盼兒說她沒得去上學，開學前她爸就把她的錄取通知書賣了，至於賣給誰了她也不清楚，緊接著她就被她爸給賣到了山裡的一戶人家，那戶人家的兒子是個傻子，娶不到媳婦，於是就掏錢給買了個媳婦。”
“這不是買賣人口嘛？”林娟眉頭緊皺，心裡也是覺得這姑娘真是可憐，被自己家人給賣了。
“是買賣人口啊，但是這問題就是她是被他爸媽給賣的，這，這說不清啊，她說是被賣的，等會她爸媽可能就會說是兩家人商量好的婚事，這種家務事最難搞了。”於建波說著端起酒杯跟顧璟琛碰了一下。
“不過頂替大學這事不算家務事啊，究竟誰頂替了她上大學這事能查出來吧？”黎清歌開口問道。
“查是肯定能查出來的，不過也得花時間，這麼多年了，那人早就畢業了，畢業之後分配到哪裡還不清楚呢，這不就跟大海撈針一樣嘛。”於建波說著又歎了口氣，“對了，我今天下班回來的時候那個黎盼兒還讓我替她好好謝謝你們呢，說要不是你們幫了她一把，估計她又要被那些人給抓回去了。”
“當時就是看她可憐，而且她主動說要去派出所報案，我們也就覺得這肯定不能是個壞人吧，要是壞人肯定不會主動去派出所的。”
顧璟琛正說著，黎清歌突然“哎”了一聲，“我想起來誰在海市政法大學念書了，是黎清歡，之前有一年記不清是寒假還是暑假了，她不就專門跑家裡去了。”黎清歌說著看向顧璟琛。
顧璟琛哪裡還記得這些事呢，腦子裡使勁回憶著，不過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黎清歡，跟弟妹你名字差了一個字，是你姐妹嗎？”於建波問道。
“算是吧，不過她們基本沒聯係。”顧璟琛說著又跟於建波碰了一杯。
見他們夫妻倆都不想提起這個人，於建波也不再追問了，招呼他們繼續吃菜。
在於建波家吃過晚飯之後，黎清歌跟顧璟琛又帶著兩個孩子散步回了旅館，明明已經吃得很飽了，不過在路上遇到賣冰糖葫蘆的，安安跟小菡還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也不主動開口要，眼神就那麼一直盯著那冰糖葫蘆。
最後黎清歌沒辦法了，還是一人給他們買了一串，買的時候還專門問了是不是山楂的，老板十分誠懇地說就是山楂的。
結果吃了之後才發現裡麵根本不是什麼山楂，而是金橘，黎清歌跟孩子們都不喜歡這金橘皮的味道，最後兩個孩子光把外麵那層糖衣給舔乾淨了，裡麵的金橘是一點都沒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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