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菡點頭，“媽媽，我先去寫作業了，寫完作業我想看會動畫片。”
“行行行。”黎清歌笑著應道。
不過小菡終究還是沒能看上動畫片，安安比她先完成了作業，搶到了電視機遙控器，於是小菡也隻能被迫一塊看體育頻道了。
不過小菡也不服氣，非得跟安安爭搶，於是顧璟琛剛下班回來見到的就是兄妹倆在客廳為個遙控器爭得死去活來的畫麵。
以前顧璟琛跟黎清歌見到兩個孩子打架還管管，後麵發現管不動之後也懶得理了，反正隻要不拿刀互相砍，不鬨出人命就行。
夜裡，洗漱完之後，黎清歌還是跟往常一樣坐在鏡子前護膚。
不過今天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卻是格外惆悵，總感覺自己變老了，特彆是眼角好像長皺紋了。
仔細看了又看，黎清歌忍不住回頭問在靠在床上看報紙的顧璟琛，“我是不是變老了？”
顧璟琛聞言，神色驟變，看報紙的動作沒變，不過拿報紙的手卻是緊了又緊，腦海裡拚命回憶著媳婦的生理期是不是今天。
之前他就是在那幾天的時候輕微地惹到了媳婦那麼一下下，然後就被趕去跟兒子睡了好幾天，最後還是兒子去跟他媽抱怨，他才能重新回房睡。
“我問你話呢，耳朵不要了捐出去。”黎清歌轉身白了他一眼。
“沒有，哪裡老了，這不還是年輕漂亮一枝花嘛，誰說你老了，你告訴我，我立馬找他算賬去。”顧璟琛一本正經說道。
黎清歌嫌棄道，“你嘴巴裡就沒一句實話。”說罷就離開房間去找女兒了，小菡現在的年紀也不小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發育來例假了，她還是要把這些事提前跟孩子說一下，免得到時候太突然了，孩子害怕。
就像她小時候那樣，奶奶也沒提前跟她說過，上初二的時候突然就來了，當時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麼大病要死了。
最後還是語文老師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還教她怎麼用衛生帶，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格外喜歡語文課，最後自己也當了語文老師。
黎清歌挨著女兒一塊坐在床頭，跟她說起身體發育時會遇到的情況。
小菡認真聽著，然後驚訝開口，“啊，那小梅她胸口痛也是因為發育而不是生病啊？”
黎清歌笑著點頭，“一般來說是的，不過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同桌要是實在擔心的話，去醫院看看也行，圖個心安嘛。”
小菡興奮地笑了起來，“那我明天就去告訴她，她這是發育了，不是生病。”說著她又轉頭跟黎清歌小聲說道，“媽，你都不知道，小梅以為自己生病了，又不敢跟她爺爺奶奶說，就偷偷寫了遺書讓我拿著，說等她死了就讓我交給她爺爺奶奶，然後她就把她的那兩根彩色羽毛送給我。”
黎清歌聽了這話也是又好笑又心疼，就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一樣。
聲音溫和說道，“那你告訴她，沒事的，實在要是不放心那就跟她奶奶說，不要自己一個人憋著擔心受怕。”
“嗯。”小菡說著抱住了黎清歌，“謝謝你媽媽，有你真的太好了。”
黎清歌滿臉慈愛回抱住女兒，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輕拍她的後背，心裡感慨道，真是神奇，小時候那個小小的孩子，現在居然長這麼大了。
等小菡睡著了，黎清歌這才慢慢起身，給她掖了掖被角，這才關燈離開了她的房間。
見到黎清歌又回房了，顧璟琛眼裡滿是欣喜，他剛剛還一直在反思自己那句話說錯了，以為媳婦又生氣，怕他打呼嚕打擾兒子不趕他去跟兒子睡，自己跑去跟閨女睡了。
黎清歌這會心情好得很，笑著掀開被子躺到床上，瞥了一眼顧璟琛的表情也是好笑道，“你這什麼表情啊？”
“你，沒生氣？”顧璟琛小心翼翼問道。
“我生什麼氣啊。”黎清歌好笑道，隨後立馬轉頭嚴肅看向顧璟琛，“是不是你又乾了什麼惹我生氣的事？”
顧璟琛連連搖頭。
隨後黎清歌又跟顧璟琛說起兩個孩子的事，還有今晚小菡跟她說她同桌不知道自己發育，還以為是自己生病了，便戳了戳身邊的顧璟琛提醒道，“我覺得你也應該去跟安安說說，他這年紀也不小了。”
顧璟琛雙手枕在腦袋下，“我還用你提醒啊，我早就跟安安說過這事了，不過安安早就自己看書明白了，根本就不需要我這個當爹的跟他說。”
“啊？”黎清歌驚得從床上坐了起來，“安安自己看書明白的？他平時都看什麼書啊？”黎清歌隻知道兒子喜歡看課外書，基本上每個周末都會去市圖書館一趟借書，但是她還從來沒有關注過兒子借的都是什麼書。
“什麼書都看吧，我之前還看他床頭擺著一本《百科全書》。”
黎清歌輕笑一聲，“你說這安安確實讓人省心啊。”
“嗯，你教育得好。”顧璟琛立馬拍馬屁道。
這馬屁拍得黎清歌很受用。
次日清晨，安安跟小菡下了公交車走進學校，便看到前麵遠處謝誌剛一直在糾纏著嶽小梅。
嶽小梅為了躲開謝誌剛隻能拚命往前躲，奈何謝誌剛扯著她的書包帶子不放手，嚇得嶽小梅都要哭了。
小菡見狀也是立馬就跑上前去，一把推開了謝誌剛把嶽小梅護到自己身旁，謝誌剛被小菡推得一個趔趄，回過神來就要動手推小菡，不過見到安安也跟在身後，立馬就收回了手，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就快步走回教室了。
上完早讀課，小菡陪著嶽小梅去廁所，在廁所裡嶽小梅還是忍不住哭了，“小菡，謝誌剛太過分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菡拍了她的背勸說道，“你不能一直這麼軟弱啊，你越是怕他，他就越是欺負你，你得反抗啊，大不了就跟他打起來嘛，你不要命地跟他乾一架，下一次他就不敢惹你了。”
“我，我不敢。”嶽小梅低聲說道。
小菡聽了也是歎氣，“你自己不支棱起來，那就隻有被欺負的份。”說罷便離開的廁所，她可不願意一直在廁所裡聞味道。
嶽小梅也是立馬跟了上去，邊跑邊喊道，“小菡，你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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