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絨花行動尚未完全結束,但是之後的事情已經和林離無關了,他在營地裡等待了兩天,而楚子航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醒來。
修長的手指輕輕動彈,純白色的病床床鋪上灑滿了金色的午時陽光。
楚子航有些不適地睜開眼睛,在他的視線漸漸清晰後,平靜的目光掃過病房的每一個角落,白色的牆壁,簡潔的陳設,顯然就是營地內的臨時醫務室了。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楚子航的臉上,帶來一絲溫暖。
他緩緩坐起身來,靠在床頭,感受著這午後的寧靜的同時,視線往窗外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扇銀白色的金屬窗戶,窗外是熱鬨的營地。
還有遠處那片草甸上盛開著的雪絨花,球形的純白花朵輕輕搖曳,仿佛在向他訴說著什麼。
病房裡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與窗外的絲絲花香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氛圍。
這時,一陣微風從窗戶吹進來,輕輕拂過楚子航的臉龐,帶來一絲涼意,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清新的空氣,仿佛所有的疲憊都在這一刻消散。
突然,楚子航的眉頭一皺,他再次看了看遠處的雪絨花,此時已經是10月了,雪絨花已經基本見不到蹤跡,而那片高山草甸距離營地起碼有上百米的距離,自己的視力似乎沒有好到這個程度。
可還不等楚子航發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病房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這是醫務室的護工,諾瑪一監測到楚子航醒來他們就得知了消息。
“請進。”楚子航回應道。
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護工輕輕的走了進來,他關切的看了楚子航一眼,楚子航也抬起頭正色看向他。
“楚楚專員,你你醒了。”護工的話語突然變得磕磕巴巴的,這讓楚子航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見到護工情況有異,楚子航沉聲問道。
“沒沒什麼,楚專員你多休息一下,您的身體還未恢複,暫時不宜多活動。”麵對楚子航的注視,護工連忙低下了頭。
這話說的情真意切,楚子航沒有再感覺到不協調的地方,就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那我就先走了,有需要的話請通過諾瑪告訴我們。”
“好。”
楚子航繼續點了點頭,護工腳步匆忙的離開了。
砰。
金屬房門被輕聲合攏,發出一聲輕響,楚子航回頭走向窗台,繼續朝著外麵看去。
隨意的看了一會兒之後楚子航也沒有發現異常感覺的來源,他重新坐回床邊,床邊的塑料櫃子上,村雨靜靜的躺在那兒。
楚子航抬手拿起村雨,仔細的看了一眼外表,它似乎被人用心擦拭過了,連刀鞘都是乾淨的,要知道在之前的戰鬥裡這把煉金長刀沾染了不少的龍血。
合金刀鞘被褪下,露出了被仔細擦拭過的清冷刀鋒,沒有刀鐔的禦神刀·村雨被修長有力的手拿起來隨意的檢視了一番,然後就被輕輕的抬了起來,它的主人準備做一個納刀入鞘的動作。
可是,一瞬間之後,楚子航呆住了。
村雨那清亮如雪的刀鋒之中,反射出一雙燃燒著的黃金瞳。
……
很快,受傷的楚專員醒來的事悄悄的傳播開來。
不過據說醒來的那位屠龍專員似乎變得有些奇怪,他似乎受到了什麼精神創傷,以至於變得有些孤僻,整天低調的待在病房裡。
這些討論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楚子航很快就和林離一同回歸學院了。
……
芝加哥。
林離和楚子航站在火車站的月台上,此時的楚子航戴著一副墨鏡,氣質比以往顯得更加冷峻,但是墨鏡又讓他帶上了一絲帥氣。
他們靜靜的等待著1000次列車的到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列車準時到達。
“車來了。”
林離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率先往車裡竄了進去。
這次的列車裡沒有其他人,林離前後逛了逛,幾節車廂全都是空的,包括入學輔導的那一節。
這也很正常,畢竟這個時間學生們此時都還在上課,新生們早就入學了,執行部的實踐課程也已經完成,他們倆是最後回歸學院的學員。
兩人在靠窗的座位坐下,默默的等待列車開動。
可一直等了十來分鐘,列車也沒有要運行的意思。
楚子航皺起眉頭,看了看手表,“已經等了很久了,列車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還不發車。”
林離也感到有些奇怪,他們明明已經上車了為什麼沒有開動。
“工作人員在哪兒?這趟列車好像隻有檢票員一個工作人員吧,甚至都沒有其他人。”
“1000次列車一般隻有檢票員一人,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兒檢票。”楚子航回答道。
“無所謂。”林離擺了擺手,從兜裡掏出了手機,“科技改變生活嘛,對吧諾瑪。”
“正在為您服務,s級學員林離先生。”
林離打了個響指,“諾瑪,請告訴我為什麼我們正在乘坐的1000次列車還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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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為您服務,1000次列車由於運力緊張,以及乘客路線安排等原因,該趟列車還需等待人員才能發車。”
林離瞪大了眼睛,一副芬格爾的無賴樣子,“什麼?你跟我說我s級的權限還要等人?而且這明明是一趟空車,哪裡來的運力緊張?”
“很抱歉,請您耐心等待,另外,關於您的言靈學課程,曼施坦因教授正在催促您的作業。”
說完,諾瑪還貼心的給出了一封鏈接提示,裡麵是曼施坦因的催促通告。
林離臉皮一抽,無奈的將手機熄屏,吐槽道“真是見鬼了,我們倆s級+a級的組合竟然還要等其他人,我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待遇。”
“能讓你等待的人,肯定不會低於s級。”楚子航絲毫不在意的說著,他的手裡甚至還捧著一本書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