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念一動。
角落裡和媽媽一起坐著的楊宇就訝異的看過來。
許舟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裹上來。
臉上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薄膜蒙住,許舟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紀五注意到他的動作,問“怎麼?是累了嗎?”
“不,沒什麼。”許舟捏了捏自己的臉,確定沒有異常後,才回答。
如果是普通的家庭,那些胡攪蠻纏的家長,一定不會允許楊宇和白左離開。
但是在紀五出示了員工證後,就算他們再怎麼不情願,也隻能由著紀五帶走了三人。
紀五“多謝你幫忙作證,我送你們回家吧。”
於瑛“這怎麼行?太麻煩你們了。”
楊宇的媽媽長得還算不錯,但是常年的勞作,令她看起來比本來的年齡要老上不少。
大概是事發突然,正在準備午飯就得知自己的孩子進了警局,心急之下,她沒有換下衣服,穿的略顯樸素了一點。
她臉上很疲憊不安,大概是自己的孩子突然卷入了刑事事件,就算隻是證人,也讓從沒經曆過這種事的她顯得有些倉惶。
紀五直接點了一輛車,讓司機把兩人送回家,走之前,還留下了她的聯係方式。
回到酒店。
白左洗完澡換下那身臟了的衣服,他一下子撲到床上,拿著手機點開了聊天記錄。
大概是經曆了前所未有的大事,楊宇現在的情緒還未平複,正在網上聊著天,一個個私聊,在網絡上彼此之間都是陌生人,有些話也隻能對網友才能說的出口。
叮!
聊天框彈出了一個消息。
[心的綻放在嗎?]
[z?]
[心的綻放今天經曆了一些事,我有些害怕。]
[z什麼事?]
[心的綻放我親眼看到那些人在我眼前死去,就是我說的那群一直在欺負我的人。]
[z那不是很好嗎?他們死了就沒人欺負你了。]
[心的綻放我知道,但是,你認為,真的有人會因為分贓不均而自相殘殺嗎?]
白左挑眉,有意思,因為常年遭受欺淩,對其他人的情緒和舉動都有一種過於敏銳的感知能力嗎?
這種人如果生活在社會這種大染缸裡,很快就會因為無法融入而感覺自己格格不入吧。
[z會吧,畢竟,有些人就是那麼愚蠢,隻能看的到眼前的利益,被過於龐大的錢財蒙蔽眼睛的人不是沒有。]
[心的綻放不,我覺得是我的問題,還記得我之前發給你的那張照片嗎?那不是我p的。]
楊宇打完這句話後,過了一會兒,又覺得對麵的人可能不會信他,隻好再次強調。
[心的綻放真的,我看到了一張假麵,而且它還能說話。]
[心的綻放它說,隻要是我希望的,它都能替我實現,我是想過,要讓那群欺負我的人全都死去。]
[算了,估計你不會相信我說的話,我要去吃飯了,下次再聊吧。]
白左當然相信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