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城堡裡卻什麼都看不到。”
莉莉絲帶了點哀傷的說道。
她那垂淚的臉龐，會讓看了的人都覺得心痛。
可惜站她前麵這兩人都不是啥正常的人。
沈獄在擁有了係統後，扮演白左時看的人間之惡多不勝數，多的是比莉莉絲更加可悲淒慘，卻無法改變的人。
對比之下，莉莉絲隻是沒有朋友而已。
她住的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而且老公爵也沒有隻是把她當成一個好看的花瓶來養，他會請人教莉莉絲一些成為貴族必須要學會的東西。
在許多平民活不下去的時代，莉莉絲已經衣食無憂。
當然，不是說莉莉絲是那種無病呻吟的人，隻不過她所站著的那個位置，讓她看不到底下的人怎麼生活。
因此，沈獄覺得，莉莉絲並不需要人來同情她。
何況，一個詭異構築出來的，活在過去的“人”，他還沒那閒工夫去投入情緒。
惡口則是完全平等的看不起所有普通人。
莉莉絲就算是身份高貴的貴族，在他眼裡依舊是沒啥力量的普通人。
於是，惡口的一句話，把莉莉絲的悲傷全都打破了，“你問我是問對了，城堡外麵的大街上，滿地都是大糞！”
“你這種公爵小姐如果出去了，估計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惡口說的非常粗俗。
雖然他說的都是毫不作假的大實話。
莉莉絲滿臉都是愕然。
連沈獄都為之側目，這雖然是事實，但是當著這位長得天使一樣好看的莉莉絲的麵說出來，需要一顆無比堅定也無比耿直的心腸。
你這輩子估計是找不到女朋友了。
沈獄如此想道。
莉莉絲有些尷尬，她當然知道，她又不是一出生就待在城堡裡麵，那時她還是末流貴族的時候，她的父母偶然還是會帶她出來玩的。
雖然那個時候，她都是坐著馬車出門，或者就是被女仆抱在懷裡，總之在街道上時，沒讓她的腳沾到地麵上過。
她當然也看見過那滿地臟汙的地麵。
不過這個時代的人都是這樣，莉莉絲雖然覺得那樣非常臟，但她一個人的想法是改變不了所有人的。
被惡口粗俗的一句話堵了回去，莉莉絲悲傷的情緒消失的無影無蹤，在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都沒有往日那麼傷神了。
“我還是想到城堡外麵，城市外麵去看看，如果能認識一個真正交好的朋友，那就更好了。”
繞來繞去，又繞回到了朋友身上。
惡口對於他看不上的人，向來不喜歡浪費口舌，於是惡口直接問“那你想要什麼樣的朋友？”
莉莉絲愣住了，“……能跟我說話？然後……”
莉莉絲也不太清楚她想要的是什麼樣的朋友。
鏡子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陣隻有沈獄和惡口兩個人才能感知到的詭異氣息。
但是很快它又消失不見。
惡口尋著那道氣息，看向了城堡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