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沈大人為了沈小姐生辰,特意辦了個詩會,想選一首好詩為沈小姐慶生,本王也是愛詩之人,便隨李嚴來湊個熱鬨。”
燕楚光坐在那裡,就氣勢壓人,那人抬不起頭來。
可是一想到這個女人前幾天才被他破了身,現在就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嫁出去,他就有些窩火。
趙家派來送信的小廝是怎麼說的。
想起昨日,那小廝特地交代了李嚴。
“李公子,雖是去鬥詩的,但小的今日聽自家主子說,那是沈大人在為沈小姐擇婿,您還是穿的好一些去,切莫被其他才子比下去。”
李嚴,也是寒門學子,但現在正在他秦王府做事。
此人頗有才學,還有見識,燕楚很是看中。
卻不知,他居然還是那位沈小姐挑中的夫婿人選之一?
燕楚一個氣不順,就跟來了。
“殿下能來,是下官榮幸,這詩會下官定在了後院,還請殿下移步……”
本來他是要帶著人直接去後院的,但不想殿下來了,隻能裝裝樣子,在主廳招待一下。
“噢?去了後院,豈不打擾了府中女眷?”
燕楚也沒想到,沈大人居然要把這些個臭男人往後院領,該不會是直接送到沈知書麵前,讓她去選吧?
他隱隱的,有些不滿。
“還請殿下放心,下官已安排好,今日詩會,除了小女和她的好友外,也不會有他人。”
沈望笑著解釋。
既然是為女兒準備的詩會,那自然是要她在場。
男女雖有彆,但有長輩在場,人多,相會也無妨。
可此刻在燕楚眼裡,那就是不守規矩。
想到沈知書一會兒要在這些人中找夫婿,他臉都黑了。
什麼學子,一個個弱不禁風的,不順眼。
沈家後院比不得王府,但也還算雅致。
眾人坐在閣樓中,筆墨紙硯早已備好,不遠處廊簷下,一道屏風後,儼然能看到兩道倩影。
丫鬟分彆站立在兩側。
光是看影子,燕楚都能看出誰是沈知書,她坐姿端莊,挽著發髻,規整的像是從模子裡刻出來的。
那一刻燕楚都不禁懷疑那晚遇到的,真是沈家大小姐沈知書嗎?
可他已經暗中探查清楚了。
那晚自己坐的那艘船,船主便是沈知書貼身侍女碧桃的生父。
沈知書和自家婢女情如姐妹,也會偶爾去碧桃家裡探望,恰好那兩日碧桃生父重病,偏偏碧桃還暈船,她隻能臨時裝扮下去送藥。
偏偏遇到開船,情急之下就沒能及時下船。
這就不難理解,後來為什麼那船夫會衝過來通知她,沈大人到了,而她也被嚇得跳水逃跑。
至於那迷藥,更是那名青樓女子所為,不止他那一艘月船,附近幾隻船上都被下了藥,隻因那黃公子無恥變態,說什麼讓眾人享樂。
一想起真是十分的惡心,更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大意到中了藥。
偏偏這一切真的和沈知書毫無關係。
今日這場詩會,找的都是寒門學子,隻怕是沈知書丟了清白,嫁不了高門,隻能找這些沒有身份背景的。
當真是好算計。
燕楚有片刻的走神,直到屏風後的人站起,溫柔清雅的聲音從那後麵傳來,便再次擾了他的思緒。
這女人,居然連聲音都這麼好聽,可那晚,卻喊的撕心裂肺。
燕楚目光深沉的望著屏風後的沈知書,不由得口乾舌燥,硬灌了好幾杯水。
“小女在此見過諸位公子,父親大人平時總稱讚諸位公子才學了得,小女自幼便喜歡詩詞,今日能親眼見到諸位公子寫詩作詞,實在是小女榮幸。”
畢竟是寫詩給她做生辰禮,沈知書自然要站出來打個官腔。
然後沈望才接著說話。
“還請諸位就以我家中花園景色,即興一首,若小女喜歡,老夫定有重謝。”
說完,他又看向了燕楚。
“秦王殿下既然也愛詩詞,那一會兒還要煩請殿下也一道看看這些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