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旦進了大牢,要被用刑,要被逼供,都是不可避免的。
“大哥,你不能進去。”
誰知道這是不是個陷阱。
沈知書越無力就越是著急。
她隻是一介女流,哪怕是秦王側妃,可在朝廷命官麵前,一點話語權沒有。
除非……秦王燕楚會站在她身後,給她撐腰。
可他現在人不在這裡,就算在,他又怎麼可能義無反顧的先護下沈家人呢?
“帶走。”
而柳禹已經是沒耐心了,一聲令下,官差上前。
沈知書力弱,誰也攔不住,反而被父親拉到了身後護著。
一旁母親喊著兄長的名字,卻無能為力。
“住手。”
就在她要眼睜睜看著自己兄長被帶走,好像前世所發生的事情要再重演一遍時。
一道冷冽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更加具有壓迫的威嚴氣場從門外襲來。
沈知書生怕是自己的錯覺,是她在無能為力時臆想出來的。
所以她睜大了眼睛,一刻不敢鬆懈,睜著眼睛就不動,直到那個人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到了她麵前。
她顫抖著手去觸碰,有些迫不及待,可卻又擔心一下戳破了自己的幻想。
當摸到是真實的人時,觸碰到他溫涼的掌心時,沈知書根本不知那一刻是什麼樣的心情。
“王爺。”
她隻求他能護著她的家人。
隻要他答應,以後無論要她做什麼,她都心甘情願。
隻要能護著她的家裡人,不要讓前世的事情再發生,為此她可以豁出性命去。
“彆怕,我在呢。”
她顫抖著嘴,無法訴說此刻的心情。
但燕楚卻已經站在了她身邊,拉著她的手,走到柳禹麵前,也擋在沈傑前邊。
他往那裡一站,圍著的官差便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就連剛才完全沒把沈家人看在眼裡的柳府衙,也換了副神情。
“下官見過秦王殿下。”
“柳大人來沈府,可是來辦案的?”
柳禹在他麵前都低了一個頭,他斜睨著,就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回王爺的話,下官是接到了李禦史等十餘戶人家的報案,他們拿著證據要求下官捉拿殺人嫌犯沈傑,下官隻是依法辦事而已,今日這沈傑下官必須要帶走,還請王爺能行個方便。”
話說的雖然卑微,但態度很強硬。
反正無論如何,沈傑今天是要去府衙的。
“李禦史的兒子被殺,本王也略有耳聞,這案子不是沈大人一直在查嗎?此案歸大理寺管,你京都府衙怎的還牽扯進來?”
燕楚倒是沒爭執,隻是冷著臉詢問。
但立場也很明確了,並不會讓人輕易就把沈傑帶走。
“不是下官越界,而是有人來府衙告狀,下官作為京都府衙,有責任處理案件,更何況現在嫌疑人是大理寺卿的兒子,下官認為沈大人已經不適合在負責此案,若是上報給陛下,他定也是這麼想的。”
柳禹垂著頭,解釋起來卻是不卑不亢。
那意思就是縱使此刻王爺阻攔,但案子上報以後,陛下下旨審理,沈傑還是得被抓。
“王爺,既然是這案子有了新進展,還找到證據指證沈傑,那就依法辦事,隻是下官懇請能去府衙旁聽,下官對這起案子也研究了許久,興許還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