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當他那日猜到是蘇蓉所為時,真的想過要立她為正妃,要用一生一世來彌補她。
對她來說,不就勝利了嗎?
如果她不在意那個孩子的話,真的有可能就是她。
“王爺竟是這般想妾身的,既然如此,妾身也無話可說。”
“下藏紅花的是你沈家仆人,而且都說是你指使的,就為了下藥流掉孩子,栽贓給秦王妃,你就不想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燕楚看她哭著,倔強的把臉偏到一邊,突然就有些著急。
“證明什麼呢?我父親曾說過一句話,妾身一直覺得很對,他是查案一定不能以自己的立場去假設判案,因為當你假設懷疑某一個人時,他的罪名就幾乎成立了,你會想方設法的去找對他不利的線索,而忽略了其他。”
“所以在沒有找到鐵證證明那個人是無辜的,那他就是真凶,現在王爺不就是這樣看我的嗎?我若拿不出鐵證,今日縱使哭死,或對天起誓,王爺不也覺得是苦肉計?”
沈知書是沒法子證明自己無辜的。
所以還不如反其道而行,不為自己做任何辯駁。
果然,這話讓燕楚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眉頭緊鎖著,好像很迷茫,更分不清真假。
“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走時,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話。
沈知書看他那樣子,隻覺得他怕是不會再來看她了,他對她的心,到底還是因這件事冷了下去。
隻是萬幸,並沒有歇斯底裡的撕破臉皮。
他人剛走。
碧桃就匆匆跑進來詢問情況。
在得知王爺真的懷疑是她自導自演以後,碧桃一臉的絕望。
“那他也沒提帶您回去養著?小主,王爺該不會是不要您了吧?”
如今流了孩子,卻不帶回王府,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彆過幾日一紙休書送來,那她家小主,是何其冤枉啊。
“怕什麼?就算現在就把我打入冷宮,那冷宮是自己家,不就很舒適嗎?”
雖然心中煩悶,但沈知書絕不會就這樣放棄的。
來日方長,自己還有的是機會。
就憑借著自己手裡掌握的事情,若最後王爺當真不再與她談論兒女情長,她也有法子,重新再回到他身邊。
隻是那樣的結局,她並不想要。
這件事,遲早有一天,她一定會查清楚,讓燕楚知道他懷疑自己是多大的錯誤。
此時的燕楚,回到王府後,就來到了蘇蓉身邊。
經此一事,孩子雖保住了,但她也憔悴了一大圈,那臉上就更是沒什麼血色。
燕楚又每天都來,隻是不知來了又該說些什麼。
今天從外邊回來,就帶了外頭的新鮮糕點。
“怎麼,出去了?”
蘇蓉一臉冷漠的看著他,那眼神好像要刀人。
“剛從沈宅回來。”
“去見了你的心上人?她沒說什麼?還是王爺隻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我,卻舍不得說她半句?哪怕你已經查清楚,是她在陷害我?”
她正在冷嘲熱諷著。
話是那麼難聽,可是燕楚此時卻無法反駁,尤其看著她這個樣子,都是自己一手造成,便很愧疚。
“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好好養著身體,生下孩子。”
“那得看王爺給不給我這個機會了,若是像這次的事情再來兩次,恐怕連我都會被送走,還說什麼生子?”
她句句帶刺。
根本沒法兒正常說話。
“那你想我怎麼做?殺了她?”
燕楚煩躁,沒好氣的道。
質問她那眼神,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