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可能隨便有孩子。”
彆忘了,她是要報複他的,怎麼可能看著他好呢?
可是這一夜,她卻因為倩月這句話,徹夜未眠。
甚至第二天一早,就迫不及待的將雲夢找過來,恰好她的專屬大夫也在。
“你整日奔波,不如讓阿舍給你看看身子。”
給她請完平安脈後,她便笑容親切的看著雲夢。
喝茶的雲夢一愣,下意識看向阿舍神醫。
這人醫術是很高明,但性情高傲,輕易不看病的。
但卻格外聽王妃的話。
這突然要給她看診,她還真有些緊張。
生怕從神醫嘴裡真聽到自己得了什麼大病。
所以伸出手的瞬間,她屏息凝神,緊張壞了。
而她的表情也全都落入了蘇蓉眼裡。
她眼神也越發的冷。
看看而已,這麼擔心做什麼?
莫不成,真就跟她想的一樣?
她暗吸口長氣,握在手裡的茶杯都快被她給捏碎了。
直到看診完後。
“雲夢夫人身子康健,並沒什麼問題。”
當這句話說出來時,蘇蓉和雲夢都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沒事沒事,沒什麼事就是最好的。
而蘇蓉看她的笑容便真切了些。
“以後若有不適,便來我這兒,外頭大夫能治的,阿舍都可以。”
外頭大夫不行的,阿舍也行。
這一點,蘇蓉還是很驕傲的。
因為她把現代的醫療常識都教過阿舍,他所會的是其他大夫都不會的,也因此救活了許多人。
所以他在京都的名聲也很大。
雲夢對此很是感謝。
可是等她走後。
蘇蓉卻換了副麵孔,謹慎起見,她也不能這樣被動下去。
她身體好,就代表隨時可能懷孕。
“有沒有什麼法子,做一些避子的藥送給她,要神不知鬼不覺。”
“我最近在研究一種香料,放在房中可助眠,長期熏還能讓人的皮膚產生一種香味,隻是增添了一味特殊的草藥,經常聞會不孕。”
“那不是很好嗎?我正愁沒什麼好東西送給她,這香就十分不錯。”
哪個女子,會不喜歡香?
很快,便到了趙蕊大婚當日。
天剛剛亮,迎親隊伍就從王府出發了,浩浩蕩蕩,一路捶打著,熱鬨至極。
去迎親的人數都上百,能從街頭走到街尾。
那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王爺要成親。
燕楚為了讓趙家心甘情願的把女兒嫁給一個還沒出頭的寒門子弟,也是費了很多心思。
而王府從一早,便很熱鬨。
蘇蓉隻是抽點空來辦婚禮,都弄的有聲有色,十分有特色。
整個院子上空用竹子搭建一個網狀的頂,再掛滿彩色的燈籠,看著就十分喜慶。
而且院子正中央還搭建了一個巨大的舞台,請來了京都最有名的戲班子。
樂班子已經奏起了曲子,輕柔舒緩。
大紅喜字黏滿了一麵牆,其中另一麵特意貼上畫紙,畫著的是穿著喜服,拉上紅綢,正欲走來拜堂的趙蕊和李嚴。
還有每個桌子上,都已經放上了一個十寸大的水果奶油蛋糕,那是這個時代的人從未見過的產物。
今日蘇蓉也穿了身平日裡不會穿的顏色,祖母綠的衣裙,很穩重的發飾,和往日的隨意不同,她端正的坐在那裡,那瞬間竟是真有幾分當家主母的意思。
所以當燕楚過來看到時,都愣了片刻。
印象中的她毫無規矩,我行我素,也不著調,大多時候不盤發,衣裳也是挑著自己喜歡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