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放的都這樣卑微了,她總該見了吧?
“娘娘說了,她不與你計較,也沒有生您的氣,隻是身子不適,見不了任何人,還請王妃您保重身子,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要好好護著腹中胎兒。”
杜嬤嬤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拒絕的十分乾脆。
“是你的意思還是母後的意思?”
蘇蓉氣的反問,一時忘了自己應該是謙卑恭順的樣子。
“奴婢傳達的自然是皇後娘娘的意思。”
杜嬤嬤依舊冷淡,完全不在乎蘇蓉的態度。
她冷眼看著眼前這兩堵厚厚的肉牆。
這明顯就是逼她動武。
可這裡是皇宮啊,她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不動腦子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改日再來。”
她憤恨不已,卻毫無辦法。
但既然皇後這裡不行,隻能去靜安公主那裡想想法子。
離宮以後,她是迫不及待就往驛館去。
卻全然不知,身後一直有個尾巴跟著她,直到親眼看到她進了驛館才回宮。
病弱的皇後在屋內雖未梳妝,但也看得出氣色很不錯。
也不知最近是發生了什麼,她不再是那病懨懨的樣子,還越活越年輕了。
甚至讓人產生一種錯覺,皇後似乎還挺漂亮的,五官很精致,哪怕上了年歲,但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清冷。
讓人不由得聯想起她年輕時候應該是個美人。
“她進了驛館,應當是去三公主那裡去了。”
杜嬤嬤從外麵進來,將眼線帶回來的消息稟報皇後。
“本宮就知道,她可不會平白無故跑來探望本宮。”
皇後冷笑一聲。
帶著一種掌握全局的從容。
“也不知她今日來是想做什麼?娘娘應該見她才是,秦王妃算不得多聰明,又自負,她的心思,藏不住。”
杜嬤嬤淡淡道。
那話裡話外,隻差沒直接說其實她認為秦王妃直白的傻蛋了。
“去找靜安不是更好嗎?她定能看出蘇蓉的意圖,雖說陛下快不行了,但咱們該藏的還是要藏好,以免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她表情淡然至極。
“可那三公主……離開您十年,還是您身邊那個聽話懂事的小丫頭嗎?此次她和塞外駙馬入京都,生出了行刺的事端,依著奴婢看,京都可沒人會對她不利。”
杜嬤嬤又道。
看似她什麼都不管,可卻又能洞察一切。
“女兒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本宮估摸著,是這位駙馬爺不安於現狀,還想求取些什麼,不過由著他去吧,隻要不會妨礙到秦王登基,他要什麼,都能商量。”
皇後冷笑一聲。
這些事,她又怎會看不明白呢?
“不過既然他們要演戲,咱們就陪著,先彆揭穿,拖一拖。”
什麼行刺的戲碼。
也就偏偏蘇蓉那種腦子。
說話間,桂嬤嬤從外頭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個土罐,泥巴色,還佩戴一個塞子,乍一眼看,像是胖一點的酒葫蘆。
東西不算多貴重,但上麵卻雕刻著塞外王族獨有的標誌,那代表著這東西出自王族。
“娘娘,靜安公主送給您這批禮物已經到三天了,全都堆放在庫房裡,庫房擁擠,公主給的又都是易碎不好保存的,是否要重新收拾出一間庫房,專門存放著?”
這些東西是靜安公主從塞外帶來的,就在她抵達京都,東西也隨之入了宮。
除了皇後這裡,她還給各宮娘娘也分彆送了些東西。
皇後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冰冷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
“你去收拾就好,這是公主一片心意,可千萬彆弄壞。”
但其實,她沒打算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