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
太後已經看向了杜嬤嬤,可看她的表情又還沒反應過來。
“兒臣身為一國皇後,可卻被杜嬤嬤囚禁於此,論罪,賜她一根白綾都不為過,但念在她忠心護主,一心為了母後,所以……就打她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吧。”
這樣的懲罰,算很輕了。
也是她左右思量,在顧及太後臉麵的情況下,說出的懲罰。
冷靜了兩天,她也沒起初那般憤怒生氣,否則事情剛發生時,真的就想殺了她。
杜嬤嬤一臉淡然。
可太後卻在那瞬間沉了臉。
“她這把年紀,實在受不住那麼重的板子。”
“母後,宮有宮規,您身為太後更是要以身作則才對,難道要讓外邊的人都以為您包庇自己人,隻對外頭的人嚴厲,那還如何服眾?”
蘇蓉說的無比認真。
“你真要罰她?”
居然還把宮規都搬出來了。
太後目光越發的冰冷。
“是她該罰,兒臣也隻是想做個賞罰分明的人而已。”
分明她就是非罰不可。
“奴婢的確冒犯了皇後娘娘,甘願受罰。”
沒表情的杜嬤嬤這時候跪下了。
可跪下也一樣沒表情,似乎就一點都不怕。
蘇蓉嘴角微微上翹,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這才覺得有些解氣。
“罷了,皇後言之有理,你確實做錯了事,是該罰你。”
太後有氣無力的道。
有種想保人卻又保不住的無奈。
越是這樣,蘇蓉就越有優越感。
小勝一場,心情真是格外的好。
“既是多嘴,說了不該說的,做了不該做的,那哀家便罰你從今日起不準再開口說話,每說一個字,就掌嘴一下,為期半月。”
……
蘇蓉翹起的嘴角又被撫平了。
這算什麼懲罰?
“你看這樣總行了吧?以後當著你的麵,她絕對不說話。”
這是說話的事嗎?
蘇蓉無語極了。
“看來母後是打定了主意要偏袒她。”
這樣的懲罰,就跟玩笑一樣。
“哀家是你的母後,總不能你說要如何便如何吧,她伺候哀家多年,若真的打傷了癱瘓在床,那誰來伺候哀家?皇後總該要為哀家考慮。”
太後柔聲說著。
“更何況,哀家對杜嬤嬤從輕發落,對你,也是如此,你害的哀家險些喪命,這罪如何算?”
蘇蓉還沒反應過來,太後居然還反過來處罰她?
“也罷,念你是無心之失,但性子太衝動了些,想來是之前在椒木殿學規矩還沒學到位,那就留在這兒,哀家繼續派人教你,未來的皇後可不能是你這般急躁。”
“什麼意思?母後是還要關我不成?”
蘇蓉當真驚呆了,人都傻了。
卻隻見太後笑容淡淡的。
“怎麼是關你呢,不過是留你在哀家這裡,繼續學規矩而已。”
“就繼續住偏殿吧,什麼時候規矩學好了,就什麼時候回去。”
蘇蓉驚的一下就彈起身體。
憑什麼?你怎麼敢這樣對我?
她那表情,都已經憤怒的想罵人了。
“送下去。”
她卻擺擺手。
熟悉的場景再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