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村外的路口有著多岔道的,去向彆處的小路。芪齊來到這路口。不由自嘲得笑了笑說“出來的太匆忙了。都忘了問爺爺奶奶一聲。靜女去了哪個鄰村?幸好,這天色尚早。我還是等在這路口吧。”
等待的心情是焦急的。可對芪齊來說還有緊張、高興和期盼。期盼著靜女的身影早些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高興著能即將見到日思夜想的靜女。緊張著見到靜女時該說些什麼?既能表達愛慕又不會顯示自己的“魯莽”。焦急著站在路口已快過去了半個時辰。等著等著,仰望遠眺。靜女拎著藥箱的身影出現在小路中。靜女還是那般美得如初見。一見傾心!
芪齊忙奔跑至靜女麵前說“靜女,回來了。怎麼沒有人送你回來嗎?”芪齊將之前的“靜女姑娘”直接喚成了“靜女”。這關係上的稱呼就微妙了。
靜女見到芪齊時欣喜和羞澀。說“有啊。我見快到了村口,讓他們回去了。你何時來的?怎麼知道在這兒迎我?”靜女對芪齊的稱呼由“公子”一下子改了“你”。這是不是表明靜女接受了芪齊的愛戀。還是說原本兩人就有著一見鐘情呢。
芪齊很滿意靜女對自己的稱呼,有著微妙的言語。說“爺爺讓我來接你的。”
靜女問“你可看了醫,診了脈?”
芪齊說“看不看醫,診不診脈,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明日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得來?”
靜女很驚心很關切地問“你要去哪裡?是去做很凶險的事嗎?”
芪齊向靜女輕輕地一笑問“你為我擔心嗎。”
靜女瞬間紅了臉,羞得低下了頭,拎著藥箱就走。
芪齊笑了,笑得那可是燦爛輝煌。對靜女說“靜女,藥箱給我,我幫你拿著。”芪齊手快,去拿握藥箱拎柄時,與靜女的手相碰。嚇得靜女直躲避著說“不可近我身。”
隻見芪齊的那隻手像被觸點了穴位似的。頓時發麻,很快地失去了知覺。嚇得芪齊驚駭神情望著靜女,難以言明般得滿是疑問。不可思議著。
靜女忙說“不必擔心。你不會有事的。半刻鐘的時間,就可恢複知覺的。我……不能有肌膚相近。”
芪齊大感驚奇?問“為什麼你……不能近身?”
靜女笑然著避開芪齊眼中,可能的認為自己是個“怪物”。說“天快黑了,回去說吧。你手不能動並不影響你走路的雙腿。”
芪齊向靜女點點頭,以示可以回去了。滿腹疑惑的芪齊跟在靜女的身後。
緣池宮。
鹿嬌也被芪齊觸碰靜女手的手,失去知覺驚住了?說“靜女的手怎麼了?不能觸及嗎?”
春風說“靜女上仙是仙醫司裡,免了曆劫的上仙。她下凡曆劫。身上必然要帶某些禦外的本能。很平常的仙規規定。”
鹿嬌明白了卻又擔憂著說“靜女在凡間豈不是個‘妖怪’。”
春風說“鹿嬌上仙儘胡說。好好看著。”
鹿嬌對春風的神態和語氣,即使不高興還要裝著高興輕鬆得接受著。
籬笆院中的夜空,星空格外耀眼。芪齊和靜女都出了屋,夜賞星空。
芪齊輕聲問靜女“爺爺奶奶都睡下了。”
靜女點點頭。
芪齊問“能告訴我,為什麼不能親近你?”
靜女很鐘情地看了一眼芪齊說“你若活著回來。就告訴你。”
芪齊試探地輕聲問靜女“我若能活著回來。你願意嫁給我嗎?”
靜女羞怯得低下了頭。
芪齊問“你若是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
靜女依然不言語。芪齊欣喜興奮,繞著靜女樂瘋般地轉著圈圈。靜女被芪齊的喜狂神態給看笑了。
芪齊努力地平穩著狂喜的心情說“我現在才明白。爺爺奶奶為什麼放心著,能讓你一人上山去采摘果子,讓你一人獨自出門,讓你單獨的去行醫問診。為什麼你與人診脈時要在脈腕上覆上巾帕。淺塘救你上岸時,我為何會昏迷暈倒。那是因為不能親近於你。可是為什麼爺爺和奶奶能與你親近呢。”
靜女說“我娘在我小的時候,用了特異的草藥為我研製了,能在亂世之中能護命也能保命的‘藥術’。與我有血親關係的親人,是無妨害怕與我接觸的。我很高興,你沒有將我當作‘妖怪’。”
芪齊一笑說“這麼美的‘妖怪’。哪裡去尋找?”芪齊忽然地犯起愁來問“那……若是成親了。還是不能……親近你嗎?”
靜女羞澀得低聲說“那時,自有解法。”
芪齊大喜地說“是嘛。靜女,我一定要好好得活著回來。等著我。半年後……若是沒有回來。就不要等了。”
靜女說“你一定要回來!”
芪齊仰望忽明忽暗的夜空。神情思慮。
靜女問“凡間的每個人皆有一顆小星在夜空裡。那顆小星就是每個人的命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芪齊說“也許是。或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