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都城北門外,芪齊坐在大樹下,望著車來人往的城門口。尋思著該用何種的方法,見到陳統領而不被要挾了?……日頭開始偏西了,芪齊的主意已經計劃成了。
北門外旁有一條小路,小路兩旁是雜草叢棘。小路所去是遠遠的荒郊村外。這條小路竟然走出了兩名侍衛。兩侍衛是相互扶持著,步履維艱的。說是走出來的?不如說是兩名侍衛相互著,用腳“蹬”出來的。似喝了酒,醉步之態。
芪齊早已“嗅”出了兩名侍衛身上有傷勢。忙上前幫扶問“你們是巡防營的。發生了什麼事?”
一侍衛看了看芪齊問“你是什麼人?”
芪齊說“我是陳統領的人。”
一侍衛說“太好了,快找輛車送我倆去巡防營。”
芪齊問“是找陳統領吧。發生了什麼事?先坐下來休息會兒。你倆等在這兒,我去攔輛馬車。送你們去找陳統領。”
一侍衛急了說“你快去向陳統領報告,劉靜女祖孫三個都跑了。趕緊地派人追去。”
芪齊聽了這個消息又驚又喜又納悶的。問“劉靜女祖孫三人都弱不禁風的。怎麼能跑了?”
一侍衛慚愧地說“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的。我倆現在這樣就是劉靜女傷的。劉靜女會邪術。趁著我們送水的時候,忽然抓住我的手。不知道為什麼?我雙臂頓時的就不聽使喚了。又被她紮了針,我就不省人事了。等我醒來時,我二人就成了這樣。雖然沒有性命之危,可全身酥軟,渾身無力的。”
芪齊的心穩穩地跳動著。沒想到靜女和爺爺奶奶逃了出來。自己也不必冒險去“跳”陳統領的陷阱坑了。
芪齊攔下一輛馬車,將兩名侍衛送進一僻靜處。將二人擊昏了。
芪齊對兩名昏睡的侍衛很歉意地說“對不住了,好好睡上一覺。”
芪齊還了馬車,出了北門,向鳳凰山飛奔而去。
鳳凰山腳下,洞口外。靜女將樹葉窩成漏鬥形狀,盛了些水進了山洞。
靜女對昏睡的奶奶輕聲喚道“奶奶,醒醒,喝些水。”
奶奶昏睡在爺爺的身旁。爺爺很是淒傷地說“你奶奶過不了今晚了。她活了這一輩子。從沒遇到過這般得驚嚇。爺爺也怕是快熬不過去了?”
靜女哭泣著說“不會的。我們這就回去,熬藥施針。一定會好起來的。”
爺爺搖搖頭說“靜女,爺爺奶奶已是油儘燈枯之季。生死不過是旦夕之間。若都不在了,將爺爺奶奶埋於自家院中。”
靜女已是泣不成聲。說“爺爺,會好起來的。是靜女害了你們。”
爺爺一笑說“傻孩子,都是緣分。躲不開,也避不了的。不過是孽緣罷了。這鳳凰山的鳳凰村本是叫作司馬村。司馬本是皇族後人,被我劉家趕出了皇城。芪齊的祖上又搶了我劉家的皇權。爺爺卻被司馬家收留了。祁憶的祖上又奪了芪家的江山。這祁家的權柄又被盛家奪了去。世事無常啊。爺爺知道,靜女喜歡芪齊。芪齊是個好孩子,有膽識。可他是個殺手啊。被人下了毒還不自知。爺爺喜歡祁憶,若是他能給我家靜女,一個安穩的家就好了。找靜書去,去找外祖父。爺爺相信,芪齊會找到你的。帶你離開這是非之地。去過……”
爺爺奶奶都“走了”。
緣池宮。
春風說“靜女真是可憐。身邊無親無友的。凡間的孤女都是這樣嗎?”
鹿嬌說“曆劫麼,自然是要有這般痛苦親身經曆。”
春風忽然輕歎一聲說“鹿嬌上仙,你怎麼就沒有一丁點慈悲之情呢?”
鹿嬌愣了愣說“生老病死,不是凡間的人該要有的嘛。”
春風說“難道神仙就真的是這麼無情嗎?”
鹿嬌說“不是這麼無情,乾嘛看著這凡界的國與國打著仗。不去理會呢?神仙們要凡界的人去完成,仙界的各司其職。懂嗎?”
春風心情鬱悶著,不想說話。
鹿嬌說“本上仙也心疼靜女上仙啊。可是,這是她的選擇。她就要為自己的選擇接受這樣的曆劫。”
芪齊躲藏在鳳凰村村口。芪齊望著夜黑風緊的夜空焦急起來。思忖著“等到天一亮。那兩名侍衛就該醒過來了。陳統領必定會將這鳳凰山查封的。靜女和爺爺奶奶會去哪兒躲藏呢?不回鳳凰村哪?難道我失算了?”芪齊正愁悶時,遠處出現了一輛馬車。
靜女牽著馬車的馬向村口而來。芪齊見了喜出望外般奔了出去。
靜女見到芪齊時很傷心也很驚喜地說“齊大哥,你回來了。”
芪齊歡喜著說“我回來了。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回來的。喜服都收好了。”
靜女的淚簌簌而落。
芪齊忽然感到了驚懼忙問“爺爺奶奶呢?”
靜女說“都走了。”
芪齊驚愣呆然。……
爺爺奶奶安葬在自家的院中。
芪齊和靜女拜彆了爺爺奶奶,上了鳳凰山。來到淺塘時,天色剛剛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