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寺位於京城外,從大國寺回京城必須經過,一條較寬的鎮街路。鎮街路兩旁擠滿了吆喝的小販們,三教九流的江湖術士充實著這條街麵的繁華和不平常。
上官王府的馬車進入了這條鎮街上,上官仁坐在馬車裡正閉目養神著。忽然路中央出現了一位小和尚,攔住了上官仁的馬車,驚動了上官仁。上官仁掀起車簾,見是一位小和尚攔住了自己的馬車,甚覺奇怪。
這位小和尚謙卑有禮地向上官仁說“阿彌陀佛,京中上官公子,小僧有禮了。”
上官仁其是驚訝地問“小師傅,有何事嗎?你是怎麼認識本公子的?”
小和尚將一封《信箋》遞給了侍衛,侍衛轉給了上官仁。小和尚見上官仁拿到了那封《信箋》後轉身就走了。這讓上官仁更加地疑惑和好奇了,忙拆開《信箋》,箋紙上寫了“去十裡亭”幾個字外,再無其它。上官仁想了想後,甚感此事神秘,吩咐侍衛去十裡亭。
十裡亭位於鎮街不遠處,十裡亭就是一個亭子,是來往京城與鎮街的行人,能歇腳的,能避風雨和日曬的亭子。但是建在僻靜地處,平常進十裡亭歇坐的行人很是稀少。
上官仁下了馬車,領著侍衛們來了十裡亭。隻見十裡亭內坐著一位苦行僧,正閉目念著經。上官仁進了十裡亭,苦行僧睜開眼對上官仁點了點頭。
苦行僧說“上官小王爺來了,請坐吧。”
上官仁坐了下來問“你是何人?為何約本公子來此呀?”
苦行僧說“施主與貧僧有緣,前世今生的緣分。貧僧是來幫施主渡劫袪災的。”
上官仁半信半疑地說“哦!大師知道本公子的前世,今生是來幫本公子渡劫祛災的?”
苦行僧說“阿彌陀佛,施主前世有功德的修為,今世方有這富貴的命運。施主前世有對貧僧的恩緣,方有今世的這幾句點化。”
上官仁甚感納悶地問“大師說本公子有劫有災,那麼,大師又該如何地助本公子渡劫祛災呢?”
苦行僧說“小王爺,天機不可泄漏。記住了,莫要傷害了自己的子嗣,莫要違背了天命,貧僧去也。”
苦行僧說完後,大步從容地離開了十裡亭,仿佛與上官仁隻是見了一麵而已。
上官仁納悶地起身說“這個和尚不誆錢財,不問其它,真的是來幫我渡劫祛災的。前世的功德今生的富貴,說的不錯。本公子還未納妾,哪來的子嗣呢?若是真有子嗣,還需要你個和尚提點,點化的。我上官仁,堂堂小王爺會傷害了自己的子嗣嗎?簡真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上官仁帶著一肚子的鬱悶離開了十裡亭。
桃夭打發了苦行僧,心裡是樂滋滋的。桃夭過鎮街時感到了口渴,打算找家水棚喝些水潤潤喉,也歇會兒腳的。桃夭四下一尋找,不遠的路旁就有一家簡易的水棚。桃夭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桃夭抬頭,對麵坐著一位絡腮大胡子的中年人,這位中年人半白的頭發,一眼所見就是長年經曆風吹雨淋的商販模樣,此人就是喬裝的樂禮。樂禮也看了看桃夭。
桃夭見樂禮的神情有著莫名的親近之感問“大叔,您不是本地人吧。”
樂禮很是警覺地笑了笑說“小姑娘,你是怎麼知道大叔不是本地人的呢?”
桃夭笑著說“大叔一看,就是個經常在外跑動的人。”
樂禮笑著說“大叔看上去很蒼老吧。”
桃夭說“還不止這些的。”
樂禮笑然著問“還有哪些呢?你說說看,讓大叔聽聽有沒有道理的?”
桃夭說“大叔的神色。”
樂禮驚訝的笑著說“神色?怎麼講呢?”
桃夭說“大叔是個精明的生意人,雖然麵色疲憊,但是雙眼炯炯有神,還有一種讓人生怕的感覺。”
樂禮似有恍悟地笑了笑說“小姑娘很會觀察人呐,還這麼地觀察細微。大叔是個跑村穿鎮的貨郎,靠著兩條腿一副挑擔養家糊口,甚是辛苦。不過了,在挑選貨物樣品上倒是精明得很,全憑我這一雙精明能乾的眼睛。”
桃夭被樂禮給逗樂笑了起來。樂禮也笑了起來,笑容中沒有了警惕。
樂禮說“小姑娘聰慧大方,舉止中透露出詩書之禮,可不像個普通人家的女兒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