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一身宮中宮仆服飾的樂禮,通行進入一道道皇宮宮牆之門,向太醫院而去。前往太醫院方向的路徑入門處皆無重兵把守。對於身著太醫院院內的雜仆著裝的仆人,過往的皇宮人等並無過多重視。樂禮低躬著身軀,卑微的步態和身姿是最好的身份掩護。
桃夭也從另一條路徑前來太醫院。
樂禮找到了那位受傷治療的將領,觀察好了周圍環境,趁將領傷重昏睡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身影一個晃動,短匕直刺將領胸膛。這名將領很努力地睜開了眼,很難相信這是在世間最後的一眼光亮。
樂禮悄然地出了屋,見四下無人,加快腳步離開此處,卻被桃夭在遠處看到了樂禮一晃而過的身影。桃夭驚疑“那身影好像二哥,他來這裡乾嘛呀?是二哥嗎?追上去看看。”
桃夭跟隨在樂禮身後遠運的距離,思忖道“越看越像二哥,他這般穿著要乾什麼呢?去了太醫院,是盜藥還是盜醫書呀?難道誰病了還是受了傷呢?”
樂禮忽然停下腳步,確定周圍無人,進了一座石山後,出來時,已換了一身外裝,一副臣子家府中的老仆裝扮,還扮上了花白胡須,略微躬著身,向皇宮的角門而去。
桃夭雖不明白樂禮為何一再地喬裝,但是知道,必是為了有求之物,來進了皇宮。見樂禮快出角門時,放鬆了緊懸的擔憂神情。隻要出了角門,就等於是出了皇宮了。
樂禮被身後忽然出現的一隊皇宮侍衛叫住了。樂禮很沉穩的神情轉過身,向侍衛長躬身道“臣奴參見皇宮侍衛長。”
侍衛長瞅著樂禮疑問道“你是哪裡當值的仆人,還是哪家的臣奴,本將怎麼從沒見過你呢?”
樂禮被問住了,正思慮著該如何出擊逃脫時,桃夭出現了。
桃夭對樂禮說“宇老仆,你在瞎跑什麼呢?這裡可是皇宮,你還當是上官王府呢?沒了規矩。”
桃夭向侍衛長出示了令牌說“侍衛長,我們是上官王府裡的,這位是上官王府小王妃的馬仆,因為要幫著上官小王妃帶進送給皇後的禮物,才進皇宮的。這不,小女子送他出皇宮的。”
侍衛長查看了桃夭手中的上官王府的令牌是真實的,說“你們可以走了。”
樂禮像位仆人神形跟隨著桃夭出了角門。
出了皇宮,外麵的天地忽然開朗,又大又光亮,樂禮不由地長舒出一口氣,望著自由的宮外廣闊而欣然。
樂禮很是感激地對桃夭一笑說“今日多虧了申姑娘,解了習大哥的危機。你一定有很多的疑問想知道吧。不過,請相信習大哥,習大哥這麼做是有原因和苦衷的。習大哥一定會在他日向桃兒你解說的。桃兒能幫習大哥保守今日的秘密嗎?”
桃夭說“習哥哥放心,桃兒不會出賣你的。”
樂禮感激地向桃夭點點頭說“那大哥就先走了。”
桃夭望著遠去的樂禮,一股難以描述的複雜心情,展開了手中的另一塊令牌“二哥,你借今日貴婦們赴皇後之宴,偷了唐王府的令牌混進了皇宮。卻在匆忙間弄丟了這保命的令牌。二哥,你的心怎麼會亂呢?你來皇宮是為了什麼嗎?”
桃夭進了皇宮,找到唐王妃的女仆總管,悄悄地將令牌放進了唐王妃的妝匣裡。
依然是“悅來客棧”一間廂房裡,樂大郎對樂禮高興地說“太好了。潛入皇宮刺殺了仇人,還是白日裡,厲害了,禮弟。能確定刺殺過程中,沒有被人發現了。”
樂禮很堅信地說“大哥放寬心吧,刺殺的全部過程進行地很順利,沒有任何人見到禮弟真實的麵貌。”
樂大郎很歡喜的神情說“你從現在開始,做回一個大譽國邊關少帥的習禮。”
習禮說“禮弟明白。”
樂禮瞞下了桃夭在皇宮裡“救下”自己的經過一事。
古風進了一家酒館,要了一間雅間獨自地喝著悶酒,思考著問題。
春生進來,很是驚訝神情問“怎麼了?師兄,乾嘛來這小酒館,獨自飲酒。師兄,遇上了什麼事了嗎?”
古風笑了笑說“你的酒都斟上了,就等申少帥來對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