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府外,桃夭等到了樂禮的出現。
桃夭審問的眼神望著樂禮,樂禮的眼神很是複雜,多的是不忍,兩人彼此的對視沉默了許久。
樂禮還是先開口了問“你為什麼不問問呢?”
桃夭說“問你什麼呢?”
樂禮問“桃兒,你找習大哥有事嗎?”
桃夭說“我等著你說呢。”
樂禮問“桃兒,你會去告發了習大哥嗎?”
桃夭笑了笑,笑得很是淒傷問“你會殺了我滅口嗎?”
樂禮忽然有種被刺痛灼傷的感覺說“習大哥舍不得殺了你。”
桃夭又笑了笑,笑得很是不屑問“是不是我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中揣著呢?”
樂禮傷感地一笑說“因為令牌是上官王府的,若是查起來,會牽連到上官小王妃申仙兒的。”
桃夭說“所以,你認定了,我不會去告發你的。”
樂禮說“將你牽連其中,實屬不得已。之後的一切,皆煙消散了。”
桃夭驚中帶喜問“你不再殺人了。”
樂禮向桃夭點點頭說“隻要桃兒隻字不提,之後的習大哥必定是戍邊守疆,保護一方百姓的安居樂業為己任。”
桃夭說“我就相信你了。我不會向任何人提說一字的。告辭了。”
樂禮很感傷地說“不來參加習哥哥的婚禮呢嗎?”
桃夭望著樂禮眼噙淚水,毅然決然地轉過身,離開了。淚湧而出的桃夭笑了笑,笑得比哭還淒傷“二哥,你多保重了,你我今生很難相認了!”
樂禮回了少卿府,將自己關在屋裡,神情很疲倦地坐了下來。
樂大郎問“怎麼了,遇上了什麼麻煩事了嗎?”
樂禮嚇了一跳的神情問“大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樂大郎的神情很是痛惜說“你今天怎麼了,連屋裡有人都沒察覺到?兒女情長,確實能消磨一個人的鬥誌。現在的你尚未成功,你在成功之前是一名刺客,刺客最忌有情有義。你的刺客警惕之心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鬆弛呢?知不知道,你又遇上了大麻煩了。”
樂禮驚然問“我又遇上了什麼大麻煩呢?”
樂大郎說“你被人盯上了,還記得你險些被他們抓住的那一次嗎?”
樂禮說“記得,就是那次中了他們設下的陷阱,在屋頂上露出了身形。當時,屋外滿滿的一院裡的人,是誰懷疑了禮弟?”
樂大郎說“這就說的通了。少副帥古風,那次的抓捕行動,他也參加了。古風近些日子裡,打探著你的一切信息,還到處派人查著你的來曆。古風原是申帥府裡的家將,古風的父親古言尋是申帥府的管家兼府中總教頭。古風武功高強,上過戰場。後來被上官仁賞識,又推薦了出來,實力頗厚,獲得少副帥一職。古風為人謙和,擅長謀略,戰場上閱曆豐富,將來是個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你們將要分彆赴任邊疆,古風怕錯失了對你的調查,可時間有限,他對你的調查就明顯了起來,從而暴露在了我們的麵前,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去辦了吧?”
樂禮說“大哥,以禮弟的謹慎,古風隻是懷疑,那晚屋頂上身形與禮弟的相似。可古風並沒有得到絲毫的證據,可以危及到禮弟的呀。若是殺了古風,反而會引起兵部的重視,會給我們帶來更大的麻煩。古風畢竟是守疆的少副帥啊。”
樂大郎說“恰恰相反。隻有殺了古風,才能讓朝廷兵部將你們重視起來,儘快地保護你們離開京城,前往邊疆任職。古風這個人,不要小視了,目前,他查探的東西並不多,若是繼續著對你懷疑和查下去,後果難以預料。隻有滅了古風,才有一方的疆土任你去施展抱負。這就好比猛虎歸深山,雄鷹高空,自由翱翔!古風是我們最後的一粒對抗棋子,必須拿掉!”
樂禮似有不忍神情說“古風是無辜的。”
樂大郎輕歎一聲說“哎!古風已經是我們數千條性命的磨刀石,此石不除,我們的計劃皆輸的是一條條的人命。我們一步步地能走到如今的局麵,付出了多少的代價和拚搏。大哥絕不允許被古風一人毀了,不可以心存僥幸!你若不動手,大哥隻好以命相搏。”
樂禮難過地低下了頭說“我越來越像個刺客。”
樂大郎說“古風就當作,你那次失敗而暴露身形的自我懲罰吧。”
樂大郎打開屋門走了。
樂禮痛苦地跌坐在凳上,難抑淚水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