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巷坊小院。
華神遊一番“高深”的解說,無衣似懂非懂的神情。
無衣說“師父,我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華神遊說“這樣才對麼,你才會時時提醒自己,與人處事多長一個‘心眼’就對了。”
無衣說“看來有些學問是‘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對嗎?師父。”
華神遊說“任何一行做到了極致,都是需要一定的天賦和耐性的。我們這一行可千萬不能與官府,糾纏上了。我們的技藝要練到不與官鬥。”
無衣疑惑地問“民不與官鬥!我們可是賊啊,能與官鬥嗎?”
華神遊樂了說“賊不走空!小打小鬨,引不起官府的重視。若是動了大的貪婪,就會驚動了官府,被官府惦記著、追查著、盯上的日子,可不是我們這行頂尖高手所炫耀的能耐,也是有失我們‘君子’所為的。所謂‘盜亦有道’,不與官鬥。”
無衣“哈哈”一笑說“師父,您可真逗!徒兒明白了,吃飽穿暖就行了。”
華神遊一笑。
無衣說“師父,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
華神遊問“有趣的事?有多趣呢?”
無衣放下筷子,咽下口食說“師父,學苑坊外那一片街區正在鬨鬼呐。”
華神遊一愣問“鬨鬼!鬨什麼鬼?”
無衣笑著問“師父,您為何就不相信這世間上有鬼呢?”
華神遊說“鬼!該有時要有,不該有時,千萬彆鬨鬼。”
無衣笑著說“師父,鬨鬼的趣聞還真是,該聽的人一定得聽;不該聽的人,他想聽時,就會有人給他塞了耳洞,聽不到的。”
華神遊好笑著說“說說聽聽。”
無衣說“有家染料鋪,一到夜深時,鋪裡就有詭異的聲響發出,聲響的動靜都驚動了左右隔壁的鋪店。有人認為染料鋪裡進了賊。有人認為那賊可真是笨的,弄大聲響不怕被人捉了去?還有人認為染料鋪的店主,半夜不睡覺,在鋪裡故意弄大聲響,攪得周圍鄰裡不安生。”
華神遊見無衣一副說笑的神情是調皮樣,不由喜愛地笑了笑
無衣說“師父,您可猜得這是何故呢?”
華神遊說“鬨鬼!”
無衣說“最後傳出了染料鋪店主的夫人過世了,因惦記著鋪裡的財物,很是不甘心、不服氣的,在鋪裡鬨騰著。”
華神遊“哈哈”一笑說“好口才!編排得合乎民間鬼魅一說。”
無衣點點頭說“奇跡的是,這鬨鬼一說猶如風刮一片。可是這風刮到官府、衙門前時,‘哢哢”,風被一種無形的神力給止住了,風不敢再前行一步,哪怕吹都不敢吹吹。”
華神遊悶悶一笑說“謠言止於智者。”
無衣突然“哈哈”一笑說“謠言!智者?”
興隆客棧,客商柳濤前往櫃台結賬。
柳濤說“店家,我後日就回去了,提前將住宿費用結算了。我那批貨物的存放場地費,可否讓一讓呢?”
店家笑著說“柳老爺,我的貨場已經是涇州內,最厚道的收費價錢了。後日回去吧,我得提前安排好人手,到時搬貨上車,免得耽擱了柳老爺的行程。”
柳濤笑了說“行吧。店家你就安排吧,我去趟集市。”
店家說“柳老爺,您忙著去。”
小夥計出了興隆客棧,急匆匆地奔向集市,見到了無衣。
柳濤閒逛在集市上,左瞅右瞧的,看能否找到有價值的貨物。忽然,柳濤的左膝軟了下來,險些摔了。柳濤免不了一陣驚嚇,身後傳來聲音“這位貴人眉宇間有些誨暗,這幾日可不能出遠門動身啟程呐。”
柳濤回轉身,見華神遊和一張占卜桌。柳濤見到華神遊的神情是半信半疑。
華神遊指了指桌上的簽桶對柳濤說“貴人,抽一支,不管信是不信,今日不收你一枚銅錢。”
柳濤樂了說“不收錢,你乾吆喝,吃西北風啊?”
華神遊說“行商之人以誠為信,為人以信為命。今日不收一錢,給你解簽一支。”
柳濤笑了笑說“那好吧,你若解得準,不少了你的口水錢;若是解得不準,也不會讓你失了信的。你以後彆再出現在這裡了。”
華神遊笑著將簽桶向柳濤麵前推了推,柳濤隨便著抽了一支簽,遞給華神遊。
華神遊看了看簽板說“這位貴人,可是兩日後要準備著離開此地遠行呢?”
柳濤很是驚詫的神情,說“是,是去拜訪一位好友。怎麼了?不行嗎?”
華神遊說“以簽上之意,貴人若是推遲遠行日期,可以避免了災劫。”
柳濤質疑地問“災劫?你是說,我最近有災有劫難嘍?”
華神遊說“貴人若聽信老者,推遲日程數日去遠行,可以避免了災劫。在遠行之前,多備下厚衣之物,可有大用。你若信了老者的話,簽意莫要到處宣說,禍從口出,能避則避。”
柳濤開始有了為難的表情,自己的貨物堆放貨場裡,多放一日就是一日的存放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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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神遊說“貴人莫要不信,若信老者,自然會平安無事的。老者若說對了,貴人有心,再來給老者賞銀吧。"
柳濤帶著疑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