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州街的望星樓上,錦奴站在臨街的窗口,向街麵上遠眺又近觀。
錦奴對坐在桌旁的小雅說“小姐,這街麵上的角角落落,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呐。”
小雅說“是呀,這般由高處而視,如鳥飛翔高空般俯瞰地麵,目之所視之處,皆是儘收眼底。”
涇州街上,街角落,無衣正忙著向自己的兄弟、夥伴們分發著楊書繪出的兄長畫像——楊硯。
望星樓上,錦奴問小雅“小姐,那個小男孩瘦瘦小小的,能有什麼過人之處啊?”
小雅說“能被楊書看上的人,必有過人之處。”
錦奴又望向街麵,說“小姐,楊書公子來了。”
小雅說“我們回去了,他們也該到了。”
涇州街上,無衣對楊書說“楊兄,都發完了。下午還得準備一些,你兄長的畫像過來,還有些兄弟們要過來幫忙呢。”
楊書說“太好了。你的兄弟們和朋友們真是義氣啊!”
無衣開心地一笑說“兄弟們義氣是必須的。已經找了兩日了,你兄長若是真在涇州的話,估計明日傍晚之前,定是有消息傳來的。我的這些兄弟和朋友們,可都是這涇州城各處角落的‘土地爺’呢。”
楊書感激的神情說“太好了。無衣,我真是幸運能遇上你!”
無衣仰著頭見楊書有著可愛的一麵,笑著說“彆這麼說,之前說好的,是付銀錢的,他們才這樣義氣的。你忙去吧,彆總粘著我,我還要乾活了,彆這麼粘人。”
楊書好笑著一笑說“你又不是個小女子,怎麼粘不得呢?”
無衣忙閃開身形說“等找到你兄長後,再粘著說感謝話吧。”
無衣進入人群中,瞬間不見了人影。
楊書樂了說“怕我粘著你,這麼嫌棄我嗎?”
潘府大廳。
潘公坐了客位說“公主,府內的各角落處都設下了暗器。一旦有人闖入,即有響鈴示警,並有暗器射出。”
小雅說“如此甚好。讓人進來吧。”
潘公說“是。”
潘公對身旁的仆人使了個眼色。
仆人出去了,進來一位探子身份的商人。
探子說“稟公主,屬下已將楊書打探清楚了。楊書,現年二十三歲,家住京城鳳溪坊,出自書香門第,但家業頗豐。家中有母親及長嫂和一侄兒,仆眾三人。家主名叫楊硯,是楊書的兄長,一年之前出門行商,至今未有音信回家。楊書,現是京中書院裡一名學子,意在明年的科考會試。楊書少時曾被一位高人,授得一身的內外好武功,楊書此來涇州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兄長楊硯,因為家中的母親和長嫂皆雙雙病下。屬下所查到的就是這些。”
小雅說“很好的,你下去休息去吧。”
探子退出大廳。
潘公說“楊書公子的身份查清楚了,這下就放心了。楊書公子的出現,不得不讓人多防備著、質疑著,何況楊書身上的氣息,給人一種不是泛泛之輩的感覺。”
小雅說“我們做細作的,誰都不能輕易地相信了,更不能放過細微中的,常被忽略的細節。"
仆人來稟“公主,飛鷹回來了。”
小雅說“讓他進來。”
飛鷹進入大廳回稟“公主要查的那位男孩名叫秦無衣,今年十五歲。常以向導身份為外來客商,指路引路掙著錢,在向導這行中口碑甚好。秦無衣口齒伶俐,手腳勤快,為人仗義,交友很廣,在涇州城內,沒有他打探不到的涇州之事。秦無衣家住貧眾居,和母親相依為命,父親早亡。屬下若不是奉公主之命查探秦無衣,他還真入不了屬下的關注。屬下還需要繼續查探秦無衣嗎?”
小雅說“當然,繼續查下去,包括秦無衣的祖上。‘無衣’二字,就很有故事。”
潘公質疑地說“秦無衣有十五歲呢嗎?怎麼看著頂多的十二、三歲呢?”
小雅皺了皺眉頭。
涇州街,街角處堆放著眾多的貨物,無衣坐在貨物堆上,這個視角和高度可以看到街麵上,各方向而來得動靜。
小雅和錦奴朝無衣而來。
無衣見到小雅時,不由地愣了愣。
無衣思忖著“這位美人不就是幾次三番的,與楊兄有著緣分的富家女嘛。”
小雅笑著問無衣“小兄弟,你可是位向導呀?”
無衣朝小雅點點頭。
小雅高興著說“太好了。”
無衣說“小姐,你們二位是遊玩涇州還是行商找貨呢?或者是有著什麼來意呢?我可以幫你們,也可以幫你們找個好向導。”
小雅說“像小兄弟這般的就可以了。”
無衣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已經答應下了一筆生意了,正在這裡等著主家了。”
小雅說“我的事很是緊急的。這樣吧,我出小兄弟那位主家的三倍價錢,你將之前的生意挪給他人,這不是一舉兩得的生意嗎?我要在涇州長住一段時間,小兄弟,我就長期地聘用你了,酬勞為彆人家的三倍酬金,可還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