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府。
錦奴向小雅回稟“小姐,楊書公子回京城了。”
小雅問“楊書一路上的,可有何不妥之處?”
錦奴說“吉力回來說,並未見楊書公子在回京的路中,有不妥之處。小姐,您還對楊書公子還在懷疑嗎?”
小雅很堅信自己的懷疑說“他絕非一個簡簡單單的書生身份。”
這日,錦奴陪著無衣在書房習字。
無衣忽然放下筆輕歎一聲說“唉!好悶啊。”
錦奴笑著說“怎麼了?沒耐性呢?”
無衣說“想我秦無衣,遇上了小雅姐姐這般的好人,教我識字念書的。對於識字念書,以前隻有做夢的份,如今就在眼前卻為何感到悶呢?”
錦奴說“夢就在自己的眼前,已經實現了。耐心些,慢慢堅持下來就不悶了。
無衣很是可憐的神情說“是嗎?看來做夢是一回事,現實又是一回事。坐了一上午了,腰酸背痛的,還頭暈眼花的。真不知道那些狀元、舉子們是怎麼考出來的?”
錦奴笑了說“是坐出來的。千萬個人裡麵,才出來一個狀元!你又不考狀元、舉子的,坐上幾個時辰,識些字就可以了。怎麼還覺得全身不舒服了呢?”
無衣不解地說“哎!以往在街市上橫衝直撞的,怎麼從來都感覺不到累呢?”
錦奴好笑了笑說“你呀,就是跑腿的勞累命。”
無衣不服氣了說“跑腿的怎麼了?我聽楊兄說過,大漢朝還有個泥腿子皇帝呐。”
錦奴問“泥腿子皇帝?誰呀?”
無衣想了想,很失望的神情說“我,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呢。”
小雅笑著進來說“是不是叫漢光武帝呀?”
無衣頓時記起的神態說“對對對,楊兄說的就是漢光武帝,我記起來了。”
小雅說“漢光武帝雖然勤耕農作,卻是一個飽讀詩書的皇帝。你生性閒散慣了,需要一段時間慢慢坐得下來,磨去你的遊逛心性。一日識得兩個字,十日就識得了二十個字。日積月累的,就能識了這一本書的字了。無衣,快到新年了,府中會有很多的事情,且有大量的賬目要進行盤算,姐姐沒有時間教你了。從明日開始,放你一個月的新年假期,工錢不減,新春後再來潘府任職。”
無衣忽然顯出一種難以置信的懵然神態。
小雅見無衣的神情笑了笑說“無衣,可聽明白呢?”
無衣顯出一種過意不去的神情說“小雅姐姐放我一個月的假期,在家吃喝玩著,還能領著工錢。是不是不太合適呀?”
小雅的笑容很和善又真誠說“你剛來府上不久,還幫不了姐姐什麼忙的,反而會成了多餘的。”
無衣說“我明白了。小雅姐姐,多謝了。”
送走了無衣,錦奴向小雅回稟“公主,多特巴王爺到了。”
小雅說“王爺可與無衣見了麵?”
錦奴說“多特巴王爺是從偏門進來的。”
小雅問“可將王爺安頓好呢?”
錦奴說“已將多特巴王爺,安頓在後院的廂房裡。公主,多特巴王爺此來,是不是試探無衣的?”
小雅點點頭說“怎麼了?”
錦奴說“公主,秦無衣若是未能達到,我們預期的效果,該如何呢?”
小雅說“如果未達到,我們預期的效果,本公主也會留下她的。秦無衣的潛能好似一塊璞玉,需要去打磨和雕琢,方能成為一位極品的人才。”
錦奴說“公主,秦無衣可是個漢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能為公主忠心、所用嗎?”
小雅淡淡一笑說“非我族類,就不能為我們所用呢?唯才是舉!本公主定能調教出為我所用的,‘非我族類’。小小秦無衣不僅聰慧機敏,還會諳懂人心。她對楊書的信任,就是楊書對她以誠相待的情義。我們為何就不能做成,第二個楊書呢?”
錦奴說“公主考慮長遠,利在全局。錦奴必定會對待無衣如姐弟般。”
小雅點點頭。
京城。
崇文坊裡一座高門大宅,王府額匾高懸爍金。
楊書進了王府,直接地被人迎進了書閣。
一身儒雅風度的王先河見到楊書時,合起了手中的書冊說“書兒來了。”
王先河年近五旬,黑須淨麵,身形文雅,儀態風度翩翩。
楊書恭敬地向王先河行了弟子禮說“先生安好!”
王先河說“你此去涇州一行,家兄已尋到了。之前向你提出的那件事,你可有了計較?”
楊書說“學生思量後,進‘間學穀’,怕學得不力,有負先生的賞識之恩。”
王先河說“你有一身書雅氣質,學識內涵由內而發的氣質。恰恰這身氣質掩飾了你一身上乘的功力。你思維活絡,善於應變。進了‘間學穀’,隻需半年,那時的你於國於已,都是重任在肩的國之棟梁。”
楊書說“學生聽從師命。”
王先河說“你是為師最為賞識的細作之才。此去涇州可有什麼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