邠州。
三人來到茶舍坐下,夥計很快地上了茶水和果點。
華神遊似很口渴地飲下一大口茶水。
華神遊放下水杯,輕歎一聲說“唉!為師離開涇州去了汾州後,不知為何待著不適應,於是,就來了邠州。來到這裡不久後,就收了個徒弟,他叫伍金子。金子長得很是精神,心思又很活絡,卻是少了無衣你幾分學藝的天賦。沒曾想,金子剛學了幾日的門道,就起了熊心豹子膽,在邠州城內最好的、最大的酒樓‘酒醉仙閣’被人抓了個現形。”
無衣說“師父,您收的這個徒弟很貪心嗎?”
華神遊說“伍金子是個好孩子,不是個很貪心,也不是個見了不該拿的財,敢去拿的孩子。奇怪的是,金子就是一個賊嘛,又是個孩子,今年才十三歲,頂多地挨頓官衙裡的板棒,關上幾日以示懲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官府要押送金子去平城做苦役。一個孩子的身子骨,到了平城的那種大監牢裡,乾著重活,還能活了多久呢?為師托了人,花了重金,也隻是能送頓飯菜,看上一眼金子。金子很是機靈,悄聲對為師說了一句“他聽到了不該聽的話,所以被重懲了。”
無衣和錦奴顯露出驚訝又好奇的神情,說“聽到了不該聽的話?”
華神遊點點頭說“現在日色不早了,為師想著能否潛進牢房,找到金子,打探出實情,這樣,為師才能心中有數,也好為救伍金子,做一做什麼更有效的辦法呀。為師也會覺得心中無愧呀,畢竟伍金子是我華神遊的徒弟啊。”
無衣說“師父,邠州大牢裡可是重兵把守,您不一定能潛得進去呀?”
華神遊說“明日,伍金子就要被押送平城了,為師就更沒有機會見到伍金子呢。就算是花上重金救人,也要知道這重金該花在何處呀?隻有見到伍金子,才能知曉,他到底得罪了何人呀?”
無衣點頭表示讚同說“師父,我替您潛進大牢。”
華神遊和錦奴同時地一驚愣神情說“你潛進去!”
無衣點點頭說“對,我潛進去。你們放心吧,無衣若是沒有這個把握,不會輕易地說出來的。”
錦奴說“無衣,還是回去先問問小姐吧,或許,小姐有更好地解決辦法呢。”
無衣說“再好的辦法,也沒有伍金子說出真實情況的重要。時間不等人了,錦奴姐姐,你先回去,明日一早,我就趕回客棧,不耽誤了小姐的行程。"
錦奴沒了辦法,隻好回去了。
無衣說“師父,你詳詳細細地將邠州牢房裡的布局,畫成圖形,伍金子關在哪裡?”
華神遊很是猶豫的神情說“無衣,師父已經快失去了一個徒弟,不能再連累了你呀。那裡畢竟是官府大牢,可不是我等,隻會逃不會武技的小百姓,能進出自如的啊!”
無衣很自信地說“放心吧,師父。無衣學到了您教得所有的本事,還學到了更高強、更厲害的本領。伍金子也是我秦無衣的師弟,怎麼可以不去問問、見見麵呢?”
華神遊很是欣喜,無衣有這般的仁義!可又為無衣擔憂著,不知道該不該讓無衣潛進大牢?
華神遊說“若是發生什麼聲響,趕緊得逃了。”
無衣笑著點點頭。
客棧。
小雅聽了錦奴的回稟,靜靜地坐了下來。
錦奴急了,忙說“小姐,無衣也太任性了,沒有一點紀律性,做事情不知道輕重有彆,若是被官府抓了,豈不是要壞了我們的大事情嗎?”
小雅很是平和的神情說“無衣有何錯呢?無衣身上最可貴的,就是有著一份濃濃的情義!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個叫伍金子的小賊,聽了什麼不該聽的話嗎?讓吉力準備著,大牢內若有什麼動靜,做好隨時地策應。不過,我相信,今日的無衣有這個本事,能來去自如地夜探邠州大牢,還能全身而出,悄無聲息的。”
錦奴有了一種好奇心說“伍金子聽了什麼不該聽的話呢,能讓邠州官府對一個小男孩動了大刑罰。”
小雅說“所以,伍金子一定要救出來。”
錦奴忽然顯出驚羨的神情說“小姐,您是不是都將華神遊和伍金子師徒倆的,藏身處都安排好了呢?”
小雅笑著說“隻有無衣能救出伍金子,並且是邠州大牢裡未有一絲驚瀾發生。我的計劃才能實施有效。”
錦奴說“小姐的冷靜、謀劃、應變快速,錦奴望塵莫及!”
月近夜空中,星兒閃閃,夜晚下的邠州城內靜寂悄然,黑暗之處仍是陰悚可怕。
無衣和華神遊躲過巡夜的官兵們,避過了更夫的視線,穿巷過街,來到了邠州大牢外的牆角處。吉力忽然出現在無衣麵前時,無衣驚喜非常。
吉力說“無衣,小姐派我們來幫助你。”
無衣心中頓湧一股熱血力量說“還是小雅姐姐仗義,吉力大哥,你們保護好我的師父,若是裡麵發生了什麼動靜,不必著急,我會示警,你們才能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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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力說“明白。無衣,你自己小心了。”
無衣笑著說“我知道。”
無衣對一臉焦急又擔心的師父,笑了笑說“師父,伍金子師弟沒事的,放心好了,我和伍金子都會平安地出來的。”
華神遊甚是緊張的神情說“無衣,一定要小心了。師父在這裡等著你們。”
無衣高興地一笑說“好,師父在這等著。”
無衣說完,一個轉身,身形彈起,隻見人已飛過了高牆。華神遊望著夜空上的高牆,驚愣的神情,久久地沒合攏上微張的嘴型,驚忖道“無衣怎麼會有這般高強本事,會飛了呢!”
吉力對華神遊說“華師父,放心吧,無衣有這個本事的,能將伍金子帶出來的,我們去那裡等著,不宜被人發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