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女裝的伍金子尤為可愛,坐在馬車裡。
錦奴望著伍金子笑著說“小姐,伍金子扮成女孩子,城門處的官兵們連看了都沒看他一眼。”
小雅說“搜查的官兵們第一反應認為,伍金子是個男孩子。隨著時辰的耗去,官兵們可能會反應過來,伍金子有可能會男扮女裝!”
錦奴不屑的神情說“他們有那個靈光閃現嗎?”
小雅說“不要輕視了他們的才智。隻不過像伍金子這般的少年,在涇州官府看來既愚又蠢且刁罷了。賤民如草芥,在他們眼中,能有多少的才識呢?”
伍金子掀開窗簾,無衣探出腦袋說“小雅姐姐,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師徒永遠記在心中。”
小雅笑著說“路見不平,姐姐也學無衣這般要仗義行俠呀。”
無衣樂“嗬嗬”一笑。
無衣的馬匹貼著馬車而行,望著伍金子扮的女孩樣甚是漂亮,不由歡喜地一笑。
錦奴說“無衣著男裝,伍金子扮女孩,還真是又颯又美豔的。”
無衣又是歡喜地“哈哈”一笑。
到了路口分岔處,小雅撥出來一輛馬車,留給華神遊和伍金子,並派了一名隨從護送兩人前往宛州。
小雅的馬車隊繼續著向京城方向前行。
華神遊對無衣說“無衣,這位女貴人可不簡單呀。出門在外,替人做事、與人相處要多長個‘心眼’啊。”
無衣笑了說“師父,放心吧,小雅姐姐待徒弟很好的。無衣大了,無衣會記住師父的話,小心行事著。”
華神遊放心地點點頭說“你這徒弟,師父放心著。伍金子將師父一生所遵行的規矩,給破壞了,在一座州城裡待上三年的規矩,給打破了,還要這樣地去逃命生涯。"
無衣說“師父若在宛州安定下來,伍金子乖乖的,做著一些營生,豈不是挺好的嗎?師父也可以重新地定下規矩呀!”
華神遊欣然接受的神情,笑著說“你辦完了事,來宛州會會我們,我們師徒仨好好地吃喝上一頓,聊聊家常。”
無衣笑了說“無衣知道了,師父和師弟就在宛州安心著,等著徒兒去會合你們。”
華神遊帶著伍金子上了馬車,向宛州而去。無衣目送了師父的馬車遠去後,上馬向小雅的車隊追去。
鶴鳴。
華玉一身男裝著裝進入鶴鳴時,樸玉正從田地裡出來。
樸玉見到華玉出現時,不由愣然說“華玉,怎麼來了這裡?你不是做著小小細作的任務嗎?進屋吧,哥哥去換了這一身衣物,再與你說著話。”
華玉無精打采地進了屋,坐了下來。
片刻後,樸玉出來時,一身閒服,已梳洗一新,見華玉不悅的神情。
樸玉問“怎麼了?還是一副不高興的神情。怎麼又穿上哥哥的衣服呢。”
華玉不悅地說“都是哥哥不穿的衣服,我為什麼不能穿呢?”
樸玉忙堆笑臉說“不是不能穿哥哥的衣服,是因為女兒家的衣服多好看呀。”
華玉看著樸玉滿臉笑容問“哥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做不了細作呢?”
樸玉很驚愣的神情說“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還是義父不同意你做名細作呢?”
華玉說“我扮了幾日的男裝,進了貨貿街去查探,結果碰上了幾位官眷夫人們,她們一下子圍上了我,我的細作一職就不能再勝任了。”
樸玉納悶地問“官眷?是到過府內的官眷夫人們!”
華玉說“她們一見到我,就堵住我說個沒完的。”
樸玉忽然“嗬嗬”笑了起來。
華玉瞪著樸玉,一臉的不悅。
樸玉止住笑說“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的呢?”
華玉說“還能做些什麼呀,上街巡邏唄。”
樸玉一愣問“巡邏?在京城街上巡邏嗎?”
華玉說“我想進大理寺、想進刑部,可是無功無獎的,隻能上街巡邏了。"
樸玉說“這麼說,你要做一名捕快嘍。”
華玉問“做名女捕快不好嗎?”
樸玉說“女捕快很威風的,又很稀奇稀罕的。”
樸玉倒了一杯茶水給華玉說“你先做一段時間的女捕快,若不適應,就乖乖地做回千金女;若是能‘吃的’那份苦,義父定會重用你的。”
華玉喝下一口茶說“哥哥,你不是一直都反對我進入‘間學穀’嗎?”
樸玉說“哥哥想告訴你,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可是想要做的事情能分出兩種人的心態一種人為了想做成事情付出了行動;另一種人不過是想想而已,並不去行動起來。為了做成事情付出行功的人也會有兩種結果一種人成功了;另一種人經過努力後,卻在半途放棄了所要堅持的初衷。為什麼要放棄呢?也有兩種人一種人堅持不了更多的繼續下來的苦;另一種人努力了,最後發現將要得到的結果,並不是自己心中,最想做的事情或是不能再繼續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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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玉問“哥哥,最後發現並不是自己最想做的,或不能繼續做了,是有著什麼原因呢?”
樸玉說“華玉,你為了做好一名捕快而努力著,想要成為了一名女名捕,或者有著能懲治罪惡的歹人。最後發現,那些罪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犯罪原因。若是想要改變了,那些犯罪者的犯罪原因,就要從源頭做起,從而就要放棄了捕快的身份。至於不能繼續做的原因,作一比方,一名捕快,服從上令是責任。可是,你發現了這服從的命令,不是一名捕快所要做的事情,而是為了某人的利益,捕快身份就是他人利用的工具或是一把利刃。你會怎麼去考慮呢?還會勝任捕快一職嗎?”
華玉思考著說“我要做的,就是要做個自己能掌握住,自己的命運。是不是這樣?哥哥。”
樸玉笑著說“江湖中有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且行且珍惜吧。”
華玉笑著說“江湖上是俠義義氣,官府中是國法法令。隻要按照國法法令行事,哪有那麼多的被利用、被成為了他人的利刃呢?”
樸玉無奈何地笑了笑說“你為什麼喜歡穿著哥哥的衣服呢?”
華玉歡喜起來說“哥哥,我穿你的衣服比自身做一件,都合身呐。真看不出來,哥哥在鶴鳴裡耕讀著,竟然還有這般的挺拔俊雅身形。”
華玉向樸玉秀了秀自己的美身姿。
樸玉笑著說“你是在誇自己英姿挺拔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