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街市。
楊書對錦奴望了望,對小雅說“潘小姐,站在這裡敘著話題,有失楊書的待客之道,若是時間允許,可否前往茶肆,坐一坐,歇一歇呢?”
小雅淡然一笑又目含情意說“不了。已通知了幾家鋪麵掌事的,等候著前去查詢。過一段時間後,若有著時間空閒了,再去打擾了楊公子。那時,是可以坐下來慢慢聊聊話題的。”
楊書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有了希望,說“好,我等著潘小姐的有了閒暇的時間。今日,我先告辭了。”
小雅說“楊公子請先。”
錦奴見楊書走後,忙上前問“小姐,我們要去哪裡?”
小雅似有倦怠說“回去吧。”
錦奴跟隨小雅身後,猜測著主人的心情不悅與楊書有關!
京城外小鎮。
無衣跟隨著樸玉進了小鎮一處巷口,瞅了瞅巷裡的環境,不由狐疑起來“哇!這麼小的巷道裡,隻夠一人進出的,若是個胖子還塞不進去的。他來這裡乾什麼呢?我能肯定,他不是個壞人,不是做壞事的壞人。要不,進去看看?”
無衣往巷道弄裡走去,隻見兩弄牆處竟有不少的窗口。無衣猜測著“這些窗口?那麼這兩麵巷弄的牆壁,應該是每家的屋牆。屋牆對屋牆的,這麼小的空隙,還開了窗口,還有窗門,能通多大的風,涼快著呢?”忽然,無衣發現了一扇窗門是被撬開了,驚愣地朝窗內望去,隻見屋裡的樸玉正看著無衣。
無衣眨了眨聰慧的雙眼,有些難以置信的笑容說“小哥,原來你是做這行的。你放心,我隻是路過,不會得罪你的。”
樸玉問無衣“你跟著我乾什麼?”
無衣警惕心起來了,手中有了石子,可還是一副笑容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著你?你不會要對我殺人滅口吧?”
樸玉說“你這麼好奇又膽大,這樣吧,進來幫我。不知道,你敢進來嗎?”
無衣愣了愣。
樸玉說“不敢的話,就快出去,彆把其他(她)人給招惹了進來。”
無衣朝巷口望了望,又見樸玉不耐煩的神情瞅著自己。無衣篤定樸玉不是個壞人,笑著說“好啊,小哥,我加入你這一行。”無衣說完,一起身,一落地,進了屋裡。
樸玉對無衣看了一眼後,自顧自地進去了。無衣見屋裡陳設未有翻動的痕跡,物件上有著目視可見的一層灰塵。
無衣說“小哥,你的眼光太次了吧,這樣的家境能有多少的銀兩,看小哥一表人才的,這種家底怎會入了你的眼呢?好歹著也要找個小商人的家底呀。這怎麼找呀?哪件東西能值上價錢的?”
無衣的手快,就要動手翻找東西,正要出手時,被樸玉一把抓住。樸玉說“這裡的所有物品,一件都不能翻動,會留下痕跡的。”
樸玉忽然地放開無衣的手。無衣納悶了說“不動手,不翻找,怎麼能偷到銀錢呢?這家主人一回來,難道還不知道家中進賊了嗎?嗬!還能瞞了這家人,不可能的。”無衣心裡思忖著“這人表麵上冷冰冰的,不好相處著。怎麼感覺有時候,他還怕著我似的,挺有意思的。”
樸玉問“問你,如何能不留下任何痕跡,能走出這屋裡?”
無衣愣了愣後,笑著說“不留痕跡?除非來了盜聖,除非這家主人是個呆子,除非這家的家底有著萬貫家財,不記得家中有多少銀兩。”
樸玉問“若不是盜聖來了,家主不是呆子、不是富有戶,如何做到進了屋而不留下任何痕跡呢?”
無衣說“有句話‘人過留聲,雁過留影。’不可能不留下痕跡的,除非沒來過。隻要仔細找找,一定能找到所謂的蛛絲馬跡。”
樸玉讚同地點點頭說“你說的不錯。你可願意幫我呢?”
無衣臉泛笑容俏麗說“你不是賊,是吧。幫,幫你。如何幫你?”
樸玉說“這間屋的隔壁兩家,現在都沒有人在家。你進入左右兩家屋時,對著這間屋的左右牆敲打。但是,不能動屋裡的任何物品,也不要留下任何的你進過屋的痕跡。需要你左右兩間屋的來回跑著,在對敲打牆麵時,用的力不可用大也不可用小了。憑著你的心情和感覺去敲打,每次敲打五十下,敲完後說十句話。這樣兩麵牆反複進行著同樣的操作,如何呀?”
無衣不解地問“說十句話?說些什麼呢?”
樸玉說“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無衣問“這麼說,每兩戶人家共用一麵牆,是吧。”
樸玉說“是的。”
無衣瞅了瞅樸玉笑著說“如果,今日我沒遇見你呢?你該如何去做呢?”
樸玉笑著說“不知道如何去做。這不,遇上你了嘛,幫忙嗎?”
無衣說“你這個人,要人幫忙還沒個求人的態度。你為什麼不左右兩屋跑著玩呢?你又去乾嘛呢?”
樸玉說“我要在這間屋裡仔細靜聽,這兩麵牆會有什麼聲音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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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衣問“你要聽出什麼呢?”
樸玉說“到時候,你自會知道的。”
無衣說“我可以待在這屋裡,幫你靜聽什麼聲音傳出,你去跑著這兩屋敲打說話呀。”
樸玉赧然的神情說“你身形嬌小,跳躍起來,輕如飛燕,機靈又敏捷,能進出自如那兩扇窗口的。”
無衣很喜歡樸玉的表情,笑著說“哦!幫了你,那之後有沒有什麼賞的呢?”
樸玉說“這位公子,你這錦衣玉帶的,是缺銀兩還是探究好奇呢?”
無衣笑了說“我就知道,你利用我的好奇心,使喚我。利用就利用唄,看看你到底要折騰出什麼名堂出來?”
樸玉說“我說你,如果有什麼不安全的事情出現,你要趕快地逃離,或是,大聲喚我。”
無衣笑著說“喲!還真看不出來呀,你挺會關心人的。我還以為你是個隻會使喚人的,什麼公子哥呢。”
樸玉說“快去吧。”
無衣身影一閃,已出了屋,這讓樸玉笑出了歡喜的神情。
京城潘府。
錦奴進屋說“小姐,吉力來了。”
小雅說“快請進。”
吉力,二十來歲,身形高大,膀闊腰圓,行走之姿卻是敏捷快速,中原人的相貌,雖有粗獷的外形卻有著灑脫的氣質,是個相貌堂堂的年輕人。
吉力向小雅深施一禮說“公主,來了消息‘間學穀’裡所有細作的名冊及暗探喬裝的身份,皆在一人手中。此人就是大學士閣閣主——王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