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的碗,也是乾脆利索的劃開了自己的手,開始在那裡放血。
對了,剛剛棲梧的臉色好像是有一瞬間的難看了起來。
難道我說錯話了?沒有吧,而且我也沒有說錯呀,說她身體不好,我也是擔心她呀,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大好,自己沒點數啊?
放血要是放太多的話,估計又要暈了,到時候又不知道要睡多久。
再加上她已經聾了一隻耳了,難道打算再殘一隻手嗎?
還有…林蕭在放血的時候盯著棲梧,她的眼睛有些奇怪。
她好像有一隻眼睛根本就沒有聚焦過,是呈現瞳孔渙散的樣子,但另一隻是比較正常的樣子…但仔細看的話,也沒看出來什麼。
她…是瞎了嗎?這什麼時候的事情?
棲梧清理完後抬頭就對上了林蕭那探究的眼神。
棲梧…他怎麼又看我?死偷窺狂,迷上我了?沒道理呀,我現在是男的呀。
視線轉移到他手上的碗。
“林蕭,它滿了。”
林蕭反應過來之後趕忙止血。
我就怎麼感覺我有點暈,原來是放太多了。
棲梧接了過來,掃了一眼他的臉色,這臉色有些白呀。
“林蕭,你的身體也不大行啊。”
棲梧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林蕭…那也比你好!
棲梧嘲諷完,想起了林蕭放的血比自己多,嗯……不會虛吧。
找了找神識中的東西。
…男的,吃紅棗也能補血吧?算了,也沒有其他東西了,他愛要不要吧。
直接拿出來遞給了林蕭。
“感謝你的幫忙,不過我感覺你現在需要補補。”
林蕭……
接了過來沒吃,收了起來。
嗬,硬裝。
棲梧也不強求他,反正補品給他了,他吃不出不關我的事情。
棲梧拿著那碗血,找了一個地方,在棺材的附近蹲了下來,用手指沾血,開始在地上畫了起來。
很快一個符陣的圖案就呈現出來了。
林蕭看完全過程,想起了之前的評價。
“棲梧,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之前有人給你評價過你的畫符天賦比你的劍術上的造詣還要強,棲梧你都已經沒有劍了,為什麼還要選擇當劍修呢?”
“…當劍修一定要用劍嗎?”
“而且我的畫符天賦比劍術高,是因為我可以臨摹符祿,多畫幾次我就能熟練掌握了,但劍…我不行,因為沒有人教過我,而且也沒有人在我麵前演示過,所以我與其說是天賦高,倒不如說我是根本就不會。”
林蕭沉默了。
回憶了一下自己認識棲梧那麼多年。
棲梧在自己麵前用劍的次數真的是屈指可數,甚至用的那幾次劍,都隻是隨意揮了幾下,根本就毫無章法。
再加上也確實沒有見到有任何人指導過她,而且她身體的問題,她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睡覺。
施展最多的也確實是在畫符上的天賦。
但仔細想想的話,棲梧雖然沒有學過,但是揮的那幾下攻擊程度是挺大的,所以…棲梧要是認真學的話,有人認真教她的話,劍術上麵的造詣可能甚至比符修的還要高!
棲梧說完這一大串話便讓林蕭退到一定的距離,然後自己上前,快速扯掉了那些符,在最後一張扯下來後。
那副棺材發出了強烈的顫抖聲,然後棺材內那還傳出了一些密密麻麻的用指甲蓋撓木板的聲音。
聽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棲梧有些受不了,直接上前掀飛的那個棺材蓋。
頓時就有無數隻的飛蛾飛了出來,那些飛蛾直接朝他們的麵門飛了過來,很快兩個人的視線都模糊了起來。
飛蛾?棺材裡麵怎麼可能會有飛蛾呢?而且這些撲棱蛾子發出來的聲音也不可能是指甲蓋撓木板的聲音啊?
來不及多加思考,趕忙用手去抵擋,那些飛蛾在擦過他們身邊的時候,裸露出來的皮膚出現了很多細小的劃痕,甚至都已經有一些開始冒血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