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邋遢鬼,我看你剛剛說得頭頭是道,你咋自己虧得那麼慘?”
“照我看啊,你這純屬就是典型的空口理論派,光有一把嘴,一旦真槍實彈上了戰場,也是一韭菜命。”
待店老板走開,張芸芸忍不住譏笑陳昊幾句。
陳昊不以為然地拿起一串烤好的豬鞭,在張芸芸麵前晃了晃,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把這豬鞭吃了,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空有一番理論了。”
“惡心!”
看著眼前一卷一卷白花花的玩意,想到這東西居然是……
張芸芸下意識地俏臉一紅,一臉嫌棄:
“看來你這根老韭菜,還是沒被莊家收拾服帖!虧我還怕你想不開呢,哼!”
陳昊笑笑,毫不介意,拿起豬鞭放到嘴邊,一口吃乾抹淨。
就著美食,此前被狗莊砸盤的事,早已拋之腦後。
其實跌倒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蹶不起。
陳昊炒股這些年來一路摸爬滾打,如果連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估計早就老老實實找份工作搬磚去了。
可在陳昊的認知裡,所謂安安穩穩的工作,不過是窮得安穩罷了,過著一眼看到頭的生活,實在毫無意義。
陳昊啃著豬鞭,隨口問了句:
“美女,要不要吃點?”
“我才不吃那玩意……”
張芸芸嘴上說著不吃,可看著眼前的陳昊吃得津津有味,加上晚飯又沒怎麼吃,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來,雞腿給你的,當是昨天感謝你的那一番好意了。”
一旁的陳昊看在眼裡,於是將剩下的那根大雞腿遞了過去。
聞著雞腿飄出來的烤香味,張芸芸故作矜持地說道:
“喲,看不出來嘛,你還有點良心,記得昨天的事。”
“看在你態度誠懇的份上,這隻雞腿我就幫你吃了。”
“姑奶奶我呢,大人有大量,隻要你以後不再惹我,之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你了,哼。”
說著抽出一張紙巾,躡手躡腳地接過雞腿,輕呼一口熱氣,呼哧呼哧地小口吃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張芸芸,陳昊恍然又想起了白靜雪,曾經的她,也是這樣坐在自己對麵,兩人一起吃著烤串,暢聊著對未來的憧憬。
可惜好景不長,短短五年時間,眨眼而逝,如今那個人兒也不知去了哪裡。
一時間,看得出神,怔怔不語。
“你……你乾嘛這麼看著我?”
被陳昊目光如炬地看著,張芸芸羞澀地把頭扭到一側。
“你叫什麼名字?”
陳昊不經大腦地問了句。
“張芸芸……”
張芸芸一時蒙圈,同樣不經大腦地回了句。
說完才回過神來,我怎麼就告訴他了……
隻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禁暗自苦惱。
“張芸芸……她叫白靜雪。”
陳昊自言自語地說道。
“什麼跟什麼呀?莫名其妙……”
張芸芸一頭霧水,說道:
“該不會炒股虧錢虧傻了吧?你這人真的好奇怪哦。”
陳昊苦笑著搖搖頭,摸出一根煙,點著,不再說話。